他跟他那个刚见过面的低劣父亲一样,用这种招数捆绑着梁晏,让他甩不开自己。他们这种人不好招惹,沾上了最终会被褪一层皮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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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晏一言不发,将合约从明越手中抽了出来,当着他撕碎了个干净。

明越瞳孔紧缩,纸片洒落在桌上,碎屑落到他脚边,心脏似随着那碎纸飘摇坠地。

梁晏语气平静:“这事当初是我办的不妥。”

“你要签就签,要撕就撕,那我当什么了?”明越目光忽地变得锐利。

梁晏看着他这副模样,心脏疼了一瞬,这东西本就没什么效力,当初也是他心血来潮唬人的玩意。

“我也想问,现在没了协议,你拿我当什么了?”梁晏道。

明越垂下眼,眼圈隐隐发红,骤然哑了声。

他不知道。

梁晏就在他面前,梁晏和能是他的什么人。

协议书撕掉了,协议书的伴生品结婚证也随之失了效力。

“换个说法,你想要什么?”梁晏呼出一口气。

明越站在桌边,对面的落地窗映出他的影子,一动不动宛如一尊雕塑,半晌,他眼睫颤动,抬眼看向梁晏,眸光晦暗。

明越不讲究那些虚的。他从没想过他爱不爱梁晏,或是梁晏爱不爱他这种问题。

他要实实在在的东西。

他要梁晏抚摸他,亲吻他,拥抱他。

他要和梁晏体温交织的真实,想要占有他。

明越半晌没开口,梁晏似已经从他眼神中,读懂了他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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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了。”梁晏修长的手指在桌上轻敲,“过来,坐这里。”

明越心口一颤,脚步自发上前,站在梁晏半敞的双膝前,梁晏伸腿抵了下他的腿,明越后退着坐在了宽敞的办公桌上,压着那些碎纸片。

梁晏起了身,锁上办公室的门。

他走过来,分开明越的双腿,欺身上前,明越尚且没从刚才的事上回过神,眼下陡然的变化,让他脑子有些转不动,身体却已经熟练的抱上了梁晏的腰身。

“别动。”梁晏抓住他的两只手,扯掉领口系的端正的领带,绑住了明越的手腕。

明越这时像只提线木偶,任他摆弄,梁晏弯腰从抽屉里又摸出一条领带,抬手蒙上他的眼睛,将人按着躺在了桌子上。

明越视线受阻,手被捆着没有着落,他不安的揪住衣摆,脸颊漫上了红晕,头脑发懵。

“还在、办公室。”他提醒道。

梁晏没理他,“这样的喜不喜欢?”

明越讷讷出声:“我都可以。”

梁晏冷笑一声,“是吗?”

“我记得我有些东西在你那儿。”梁晏拿过了桌上的一只钢笔,在指尖转动,居高临下的看着似案板上鱼儿一样僵直的人。

明越:“……不记得了。”

“那我来帮你回忆。”梁晏抚上他眼角的领带,“你拿走了我一条领带。”

“一只钢笔。”温润的指腹变成了冰凉冷硬的钢笔,随着梁晏的话,顺着明越修长白净的脖颈滑落,隔着衬衫滑过胸口,腰腹,落在胯骨上。

明越喉咙一紧,比起梁晏的手指,钢笔的触感让他身体微微蜷缩了起来。

他屏着呼吸,“那是……节目组给的,你没找我要。”

钢笔敲在明越腰间,“两条皮带。”

一条节目组给的,另一条是明越醒酒后看见,偷藏起来的。

梁晏都知道。

“还有香水和其他小件。”梁晏声音含着笑:“这些东西,你会用来做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