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要跟着。”

郑管事怒道:“他让你莫要跟着,你便不能偷偷跟着不要让他发觉?”

卫柒为难道:“郑叔,你这不是为难我么?你也知道阿铎的身手,我只一跟踪他,便会被他发觉……”

……

郑管事又道:“他可曾提过何时回来?”

“不曾。”

“罢了,我且等等他。”

郑管事一等便等到了月上中天。

谢韫铎回到谢府已是子时三刻。见正堂灯烛尚明,侧座上正坐着郑管事。

他见郑管事起身,遂上前道:“郑叔可是有要事?为何这般时辰还在等我?”

郑管事真等着他人了,一时又不知如何开口。想到过几日便是中元,便也只能接此桩事开头,道:“我们来金陵这些天,我今日方才得空出去逛了逛,听闻金陵的大相国寺久负盛名,历经数朝而不衰,香火很是旺盛,我便想着,过几日就是中元了。”

一时两人皆默默不得语。

郑管事道:“往年我们在京里,这些事都由你叔母操持,我们自去祭拜便是。现如今,我们身在金陵,住这宅子,我也该为他们父子操持一番。

我想着中元那日去大相国寺为他们做场法事,再设了往生牌位,日后也祭拜有门。”

谢韫铎听罢,点头称是,遂拱手礼道:“这诸多事,劳动郑叔多费心思。届时我便同郑叔一道。”

郑管事一把托着谢韫铎胳膊,未受他礼,道:“当初我同太尉大人、荣威将军一起学武,一块参军,现太尉大人远在西北,荣威将军已埋骨沙场,只余我一个半残之人留在家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