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吹淡了些。
聂颂宁一直蹙起的眉渐渐松了下来,把注意力都集中在包扎上。
只是她好久都没有帮人包扎过,手法有些生疏,再加上谢峤那若有若无的视线,等终于弄好后,她重重地喘了一口气。
洛太医包扎好后,很识趣地拿起医箱就离开了。
谢峤转身去穿衣裳,聂颂宁则动手将这收拾了一下。
等谢峤换好衣裳出来,就发现屏风后早已没了她的影子,目光习惯性地去寻找,就看见她从殿外走进。
他无声瞥了眼已经被收拾好的桌子,坐下淡声道:“这些不需要你来做。”
聂颂宁抿了抿唇,还是回道:“这是如今臣女该做的。”
闻言,谢峤拂茶的手一顿,语气有些微凉:“孤记得那日你大逆不道得很,怎么还没过几天,你又变了副模样?”
他这是在计较她那日喊他大名一事吗?
聂颂宁内心有些无语,但说的却是:“臣女那时也是着急,才会如此,殿下莫要怪罪。”
“怎会怪罪?”谢峤拿起另一个杯子,又倒了一杯茶,“过来坐。”
聂颂宁指尖一颤:“臣女不敢。”
“别再忤逆孤了。”谢峤抬起那双黑漆漆的眸子,不轻不重地睨着聂颂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