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
若真的这么容易,谢峤又何必将人拦下。
聂颂宁顺着话也能大致猜出几分不对,但她又不想表现得这么懂,所以睁着茫然的眸子看着他:“那这幕后之人见殷舟被拦下,还会出现吗?”
谢峤突然这么好心,聂颂宁其实是有些忐忑不安地,她知道他施舍的恩惠从来都是明码标价,他帮一次,她可能要还十次。
上位者的帮忙,你是想收也得收,不想收也得收。
“孤见你方才可是凶得很,怎么一眨眼功夫,就变了个人?”谢峤声音微凉,箍着他的手微微发力。
聂颂宁吃痛皱眉,面上扬着乖巧的笑容:“臣女怎敢凶您,殿下莫要诓臣女。”
谢峤盯着她的笑颜,不接话。
他松开手,习惯性地想饮茶,但似乎是嫌弃这里的东西脏,又放下了手,微微皱着眉,清隽的脸上冷了几分。
聂颂宁无声吁了口气,无奈靠近了些,从桌上拿起热壶,倒出热水清洗着杯子。
她的动作流畅自如,白如玉的手指被热水烫红,在他面前晃啊晃,有些莫名的赏心悦目,谢峤不留痕迹地移开了眼神。
聂颂宁将杯子洗了三遍才倒了杯热茶,递到谢峤面前:“殿下,请用茶。”
按照以前,谢峤应该会讥讽她一句不是不想攀高枝吗,怎么对他这么了解?但他却莫名没说出来。
谢峤接过茶抿了一口,看着她红润的指尖:“去看他吧。”
她提着的心落了下来,快速往殷舟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