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峤手指轻轻抚上她的唇瓣,戳了戳,声线没再那么冷漠了:“这话怎么听着像是兴师问罪?”

虽是这么说,但语气并不冷,反而听着有些......愉悦?

聂颂宁没一会就想明白了。

谢峤性子偏执,喜欢别人在意他,前世她就发现了,如果她争风吃醋,他不但不会生气,反而更加愉悦。

所以她佯装委屈:“殿下,依您才智,又岂会不知晓臣女话中之意?”

“孤不清楚,你解释一下?”谢峤并没有因此饶过她,金相玉质的俊脸莫名有些执着,像是不听见自己想听的话就不放手。

但聂颂宁却吓死了。

天老爷。

她真的没有什么意思啊!他干嘛非要紧追不舍?所谓祸从口出就是如此。

如今卡在中间,上不去下不来地。

她不能直言,但又不能躲避,一时之间脸都憋红了,感觉下一秒就会原地煮熟。

谢峤饶有兴致地看着她,这视线过于直白,聂颂宁偏过头躲开,可明明是在躲视线,但看上去就像是在主动往他怀里钻。

“怎么?想占孤便宜?”

聂颂宁的动作一顿,抬起憋屈的眸子看着他:“那殿下放臣女下来。”

明明是她在吃亏。

谢峤眸子幽幽,手指轻轻抚摸着她的侧脸,看了她半晌,毫无预兆地低下头,眼见着又要吻上来。

聂颂宁屏住呼吸,想躲开,却在这时听见外面醉剑的声音:“公子,他来了。”

闻言,谢峤的动作一顿,偏过头,薄唇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地擦过聂颂宁侧脸。

她的脸噌地一下瞬间全红了,恼得脑袋都要炸开,偏偏他还一脸沉着,语气平稳地吩咐:“抓住他。”

“是。”

顷刻间,外面倏地传来几声打斗,但听动静应该是醉剑单方面碾压,被碾压的一方落于下风,惨叫一声,聂颂宁的眼神忽地一变。

她猛地转过头,看向雅间的门。

不一会,雅间的门被推开,醉剑走了进来,手上架着一个昏迷的男人,他将男人放在雅间的卧榻上,随后便无声退了下去。

聂颂宁只觉得呼吸都不稳了,拔腿就要跑过去,却被谢峤扣住了手腕。

被拦下的聂颂宁急得眼睛都红了:“为何要动手打晕他?”

从一开始进入柳香楼,她就在想,这里究竟与她外祖父有何关系。

如今殷舟忽然出现在柳香楼,虽然行动不明,但谢峤却像是一开始就知晓他今日会来这做什么。

来的人是她表弟,与她自幼一起长大。

殷舟虽说与她一同跟外祖父学调香,但两人却是两种待遇。

他性子急,做事也容易莽撞,外祖父常常一气之下就扬起鞭子抽他,每一次打他,他都捂着屁股,鬼哭狼嚎着:“我又不打算经商,如今学不会,一辈子也都学不会!你就省些力气吧!”

外祖父通常都会被气得胡子都要翘起来,等他打累了,气喘吁吁地指着他骂:“你这混小子,屡教不改,看我不打死你!”

印象中的殷舟一直都与外祖父在怄气,如今烟玉堂出了事,按这傻小子的思维应该会觉得开心吧,怎么会突然出现在柳香楼?

谢峤的语气淡淡:“不把他打晕,难道等他傻傻地掉入陷阱?”

见谢峤终于肯开金口说出一些有用的消息了,聂颂宁也顾不得什么,连忙问:“是有人故意引殷舟来此?”

“从这直走到拐角处的最后一间屋子里,藏着可洗脱你外祖父嫌疑的证人。”

他看了眼卧榻上的殷舟,神色有些淡淡的讥讽,“他今日过来,就是为了抓住此人,拿去替你外祖父洗脱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