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都到这里了,再不说就是真矫情了,所以聂颂宁心一横,道:“臣女是想出宫去看母亲,但只需要半日,半日后就回来。”

说完,她便闭上了眼睛,等待着谢峤的回答。

出乎意料的是,谢峤没拒绝,也没立即同意:“看你表现。”

意思就是有戏!

聂颂宁眸子顿时一亮,“殿下需要什么,臣女一定尽力完成!”

他忽然勾了勾唇,聂颂宁一看,便心叫不好,觉得自己好像被诱拐进了一个精心布置好的圈套。

她不禁咽了咽口水,补了句:“当然,杀人放火的事,臣女不做......”

谢峤伸手摸了摸的脸颊,笑得越发瘆人:“放心,杀人放火的事不需你来做。”

这下她心更慌了。

...

广阳殿后面有一个很大的露天汤池,这是谢峤特意让人打造的。

里面的泉水是由一条山涧水引入,再加上打造汤池的石块特殊,经常泡对身体好,原本这是谢峤疗伤的地方。

今日倒是有了别的用处。

天穹上已经星星点点地点缀满,星光璀璨。

“你还要杵在那多久?”谢峤泡在池子中,即便是闭着眼也能想象到她此时的表情。

聂颂宁站在不远处,缩着脑袋一步步往里面挪,但挪了半天也只堪堪动了一小步。

她咬着唇,睫羽飞快煽动着,低着头像棵受尽了委屈的大白菜。

该死的!

要是知道他的要求是这个,她就算被小雪下的药毒死也不会求他让她出宫!

谢峤缓缓睁开眼睛,盯着眼前的女子。

似乎是为了方便,她换了身雪青色的衣裙,有点薄,银色的月光洒在她身上,映出她娇弱的身体。

春风吹拂起她的裙摆,连带着水中的倒影也跟着一晃一晃。

倒真比满园春色的美景还要动人几分。

谢峤眯着狭长的眸子,如玉的脸上跳跃着几分异样的情绪,见她半天不下来,耐心被耗尽,起身长臂一拽,将人从岸上拉了下来。

“啊!”

聂颂宁被吓得惊呼一声,脚步一滑,就在她以为自己定会摔得个脸朝地的时候,一双有力的手扶住了她的腰。

那只手将她扶稳后没有立即松开,而是顺着她的腰身往上探,力气不大不小,却极有存在感,吓得聂颂宁头皮阵阵发麻。

谢峤只留了件中衣,这么一靠近,她几乎能听见他的心跳声,那只线条流畅有力的手臂烫得她身体都跟着发烫。

她连忙拉住他那只手,长而浓的睫羽颤抖着:“殿下,不要。”

谢峤没依,继续往上。

眼见着事情朝着不对劲的趋势发展,聂颂宁也顾不得旁的了,发狠地拽住他的手,力气大得手指甲都嵌进他的肉里了。

他皱了皱眉,看了眼手臂。

这点痛对他来说根本算不了什么。

只是攀在他手臂上的那只小手洁白如玉,衣袖因用力掀开了几分,纤细的手腕如同风中摇曳的柳枝,和他的手臂搭在一起,泛着致命的吸引力。

但女子好像真的被吓哭了,月光下的泪水亮晶晶地,娇柔极了。

“哭什么。”他总算松手了。

聂颂宁吸了吸鼻子,不说话。

刚才他这副模样她可太熟悉了,前世他与她缠绵过的次数根本数不过来,所以他只是稍微变了神色,她就知道他想干嘛。

他看她的眼神分明就是野兽看见猎物般,蓄势待发。

也不是她过于自大。

她知道他对她这身子还是馋得很的,前世他能宠她这么久,自然不是看上她的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