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危险了。

她的额角渐渐冒起了冷汗,终于在他将指尖摸到她耳垂上时,聂颂宁忍不住低呼一声:“你究竟要做什么......!”

“为何怕孤?”谢峤却答非所问。

他能感受到怀中的人对他没有任何别的想法,有的只是恐惧。

明明以前不是这样的。

聂颂宁咬着唇,声音和身体都是紧绷着:“殿下说笑了,奴婢那是敬您......”

“聂颂宁,看来你是真的想让聂府的人都被贬为贱籍。”

聂颂宁忽然想到那日在东宫,他口中的警告,心底觉得嘲讽。

是他将她变成奴婢,她以奴婢自称他还不乐意上了,她的计划被打乱,她都还没生气他倒生气了?

她绷着嗓子:“那殿下想让奴婢喊您什么?”

既然她做什么都是错的,那她直接就问清楚,他究竟想让她怎样,怎样做他才能称心如意,才能放过她?

谢峤忽然捏住她的后颈,让她转过头来,狭长的凤眸看着她:“孤其实也想知道。”

牛头不对马嘴的话让聂颂宁微微皱起了眉。

谢峤将她这一神态全都看进了眼里,他鬼使神差地问:“聂颂宁,究竟哪一个才是真的你?”

是那个在御花园明明怕得要死,却还敢往他怀中撞的她。

是那个明明费尽心思在必经之路等着,心思都写在脸上,却仍然装偶遇的她。

还是眼前这个恐惧他、厌恶他、拒绝他、无时无刻想逃离的她?

“奴婢不明白殿下在说什么。”

谢峤看着她:“为何想出宫?”

提起出宫两字聂颂宁就来气,她微微偏开脸,躲开了他的视线,语气有些敷衍:“宫内本就不是奴婢该待的地方,早点让自己回到正轨不好吗?”

正轨?

谢峤忽然笑了。

路早已偏航,她勾起了他的好奇心,哪有说回到正轨就回到正轨的道理?

当真是天真。

聂颂宁有些莫名,又突然有些心慌。

果然,就听见他嘲讽道:“聂颂宁,你该不会以为,你躲着孤,孤就会放过你了?”

他这是什么意思?什么叫不放过她?

她的杏眸微闪,努力保持冷静,“奴婢没有躲您......”

他伸手抚摸着聂颂宁的小脸,半强硬地将她的脸偏回来,清隽干净的脸上带着残忍:“你最好没有。”

无论她究竟是欲擒故纵,还是真不想再飞上枝头。

做主的人都不是她。

“被咬的地方还疼吗?”谢峤好像并没有松开她的意思,抱着她竟聊起了家常。

周围全是熟悉的气息,像极了前世每一个亲昵的瞬间,惴惴不安的情绪控制着她全部大脑。

聂颂宁心底依旧对他很是恐惧,即便有意识地控制,但她还是不安地挪动了下。

原本只是搭在她腰上的手猝然发力,把她捞了回来,这下两人之间的距离近得都能听清对方的心跳声。

“殿下你在做什么!”

她怎么不知谢峤竟是一个登徒子!他们如今的关系能支撑这种亲密接触吗!

谢峤懒声:“孤问你话。”

“不疼了。”聂颂宁咬着唇,回。

“让孤看看。”

聂颂宁被完全吓呆,脑中的理智瓦解,也顾不得谢峤会不会生气,迅速就从他怀中挣了出来。

她后退几步跪在冰凉的地上,想了想,还是改了自称:“臣女不敢僭越。”

谢峤的脸色一下子就沉了下去。

“可你对旁人倒挺有胆子僭越的。”谢峤冷嘲一声,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