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不认为谢峤在帮她。
只是她有些惊讶谢峤如今行事为何如此嚣张?
前世他虽依旧嚣张,但没有这么让皇上这么下不来台过。
难道她重生后,这一世的走向也会有所变化?
帝王阴沉沉地看着谢峤:“那你想如何?”
谢峤站起身,漫不经心的眸子扫了一眼殿内,最后落在聂颂宁身上。
“皇后娘娘既然要查,那臣自然不会有意见。”他勾了勾凉薄的唇,“至于聂颂宁......”
聂颂宁心头一跳。
只听见他说,“平白招惹祸端,毁了孤的庆功宴,当真可恶。”
谢起云上前将聂颂宁护在身后,替她求情:“聂姑娘也是受害者,差点也被陷害,皇兄就莫要责怪聂姑娘了。”
谢峤却冷声道:“她只是被你的爱宠咬了一口,你便如此护她?这聂颂宁当真是好手段。”
聂颂宁垂着眸子,无视他的审视,跪着一言不发。
谢起云还欲说些什么,高台上的帝王却沉声打断了他的话:“起云,退下。”
“父皇,儿臣......”
但帝王却格外冷硬:“退下!”
“......是。”
谢起云虽然想反抗帝王,但他终究是不具备这个勇气,只能带着歉意地看了眼聂颂宁,聂颂宁很轻地摇了摇头,像是在说没关系。
谢峤将这一举动全看在眼底,眸子越发冷漠。
“殿下想如何处置臣女。”
这是聂颂宁今日主动跟他说的第一句话,却如此生冷,硬邦邦地,像掠过雪山的寒风,刺骨凌冽。
谢峤盯着她:“孤宫里缺一个奉茶宫女,你便以此谢罪吧。”
什、什么?
太后当即皱眉:“祈安,聂颂宁即便身份再低,却也是朝廷官员之女,且聂佑平有救驾之功,如此安排不妥,哀家不同意。”
就连一向附和谢峤的谢芫也都觉得此举过了,她小声提醒:“太子哥哥,聂颂宁还是芫儿的伴读......”
聂颂宁绷着小脸,被欺辱得眼眶都微微发红了。
她慌乱地偏头,掩去心中的难堪。
谢峤也是有些烦躁,他明明不想为难她,却不知为何一开口就变成了这样。
可他又恨聂颂宁不愿示弱。
“三个月。”谢峤说。
聂颂宁转回头,看着他。
“三个月过后,孤便放你回去。”
已经是有所退让了。
这下谢芫也拿不定主意,她忍不住看向太后,却见太后眉头松了下来,对她摇了摇头。
最后谢芫狐疑地看了眼聂颂宁和谢峤,叹了口气,没再继续说话了。
见事情没有挽回的奇迹,聂颂宁也不挣扎,只是语气充满疏离:“是,太子殿下。”
聂颂宁明显冷漠的态度让谢峤的心情也变得不是很好,他沉着脸,敷衍地冲皇上行了一礼,道:“臣还有事,便先行告退。”
路过聂颂宁的时候,冷冷道:“跟上。”
聂颂宁行礼后,跟上了谢峤的脚步。
等两人走后,帝王愠怒的眸子闪过一丝杀意,一侧的太后将此看进了眼底,但却没说什么,而是默叹了一声。
都是作的孽。
最出色的儿子早已离心,寄予厚望的儿子不堪重用,身为帝王却屡受压制,不是作孽是什么?
今日此事明眼人都知晓,更别说心思缜密的谢峤。
他今日不追究,并不代表明日不追究。
太后板着脸看了眼夏皇后,眼底的敲打尽显,夏皇后眸子微闪,而谢皎皎早就被吓破了胆,压根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