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颂宁心口一跳,刚有动作。

门外守着的醉剑听见动静跑了进来,看见谢峤的神色后,连忙从怀中掏出瓷瓶,倒了一颗药丸出来。

“陛下,您当心别被呛到。”醉剑又递了杯水。

聂颂宁想起白天满身是血的他,轻拧秀眉:“他怎么了?”

“娘娘啊!”醉剑倏地跪下,语气充斥着悲伤。

聂颂宁抿着唇不语。

“陛下前几日就找到了您,可不愿打扰您的清静,便一直不出现,军营驻扎的地方距离这里有半日的路程,陛下这几日便在这两地穿插着,近乎没有休息的时间。”

现在的醉剑浑身都是嘴,巴不得把所有都告诉聂颂宁。

“今日清晨赶回时,陛下遭遇刺杀,拖着一身伤也要跑回来见您,如今伤势未好,不可再动怒了......”

聂颂宁听完后久久不语。

最后,在醉剑满怀期望的目光下,缓声道:“既然如此,那他就更应该回去医治,否则在这怎样都会被气到。”

醉剑一哽。

他没想到娘娘当真就这么心狠!

醉剑咽了咽口水,忙不迭道,“陛下如今不可随意移动,否则会伤了元气。”

“......”

醉剑一骨碌爬起身,“属下想起来还有要紧事未处理,就先行告退了。”

看着醉剑逃一般的背影,聂颂宁无声叹了口气,抬眸看向谢峤。

却发现谢峤服了药已经睡了过去。

聂颂宁:“......”

她走过去,轻轻推了一下他:“谢峤?”

没有反应。

又喊了几声,谢峤还是没醒,聂颂宁只好坐在旁边的椅子,烦躁地思考他应该睡哪。

小院不大,房间就四间,他们四人一人一间,哪有多余的?

影夕见里面没有声音了,轻声道:“小姐?您没事吧?”

聂颂宁眸子一亮,当即便让影夕把谢峤送到他房间。

等安顿好之后,聂颂宁才尴尬道:“影夕,今夜你先去客栈住,没问题吧?”

影夕行了一礼:“属下领命。”

等聂颂宁离开后,谢峤毫无预兆地睁开眼,这速度快得吓了影夕一大跳。

他语气罕见地有些结巴:“陛......陛下?”

谢峤恢复了往日的淡漠,黑眸扫了一眼屋子的模样。

屋内布局完善,设施较新,就连窗边也摆了盆花草,一看日子就过得不错。

聂颂宁对周围的人是极好的,就连买来的侍卫也是如此。

谢峤咬了咬牙。

他都没房间!

影夕被这气势压得有些喘不过气,忽然,他听见头顶传来声音:“你去告诉她,就说我方才呼吸不畅,已经不省人事了。”

听见如此冠冕堂皇的话,影夕有些汗颜,但碍于谢峤的身份,也只好跑去禀告聂颂宁。

只是,影夕补了一句:“小姐,陛下在骗您,他已经醒了。”

作为一个侍卫,他的职责就是保护雇主的安全,不能因为对方的权势,就立即背叛。

聂颂宁对此也不奇怪,披了件外袍就过去,她站在门口:“陛下若是不想睡,那便回你的地盘去。”

谢峤见影夕敢把全部都告知聂颂宁,不禁扬了扬眉。

他咳了一声,语气听着有些脆弱:“这床太硬,我睡不着。”

“......”聂颂宁拧眉,“你想怎样?”

谢峤:“我想去......”

“你想都别想。”

“......”

在经历一番无止境地浪费时间后,聂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