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秋后的蚂蚱,蹦跶不了几天。”
对于这个回答,谢峤并不惊讶。
他知晓墨砚之既然重生了,就一定会有自己的布局,从宫变那日开始,他便有所洞察。
在大梁就有此等势力,更别说在乌苏。
醉剑先前打探的消息有提到过,墨砚之回乌苏后,又变回了那个谨小慎微,一副烂泥扶不上墙的闲散皇子模样。
当时他刚从大梁回来,是有功之臣,新皇才没有对他动手。
也就是这么一耽搁,他的势力也便蛰伏好。
此时不攻,也是为了摸清谢起云与新皇之间的秘密。
墨砚之见谢峤面色有所松动,又道:“还有一点,如今大梁只能与乌苏合作。”
谢峤的黑眸有些阴森:“乌苏又何尝不是?”
墨砚之没接话。
“年前乌苏那场战役,朕便以五万兵马的劣势取得胜利,如今乌苏内忧外患,倘若这时与大梁发生冲突,届时无论输赢,都会被周围虎视眈眈的他国啃食。”
到那时候,便是举国灭亡。
墨砚之的神色逐渐凝重:“所以这就是我为何一口笃定谢起云所谋不简单。”
这些明摆着的事情,他们不可能没想到。
但却依旧视若无睹。
第 155章 他的鬼话你也信?
聂颂宁再次进来时,两人已经谈完了。
也不知道相谈的结局如何,但他们的神色却没有之前那般阴沉了。
聂颂宁无声松了口气。
她把糖水放到墨砚之面前,随后把另一碗给谢峤,轻声说了一句:“夜色已深,喝完就早先回去吧。”
这是在无声提醒他方才的话。
谢峤垂着的眸子颤了颤,没回答,而是接过糖水喝了一口,随后惊异抬头:“这糖水......”
是加了糖的。
很甜,也很好喝。
聂颂宁偏过头,解释了一句:“糖水煮的时候就有糖,不加糖的要重新煮,折腾。”
话是这么说的,但谢峤却还是莫名开心。
墨砚之离开前让聂颂宁送他出去,回来后,聂颂宁的神色有些不好看。
谢峤见此,指节微微顿了下,轻声问:“他跟你说了什么?”
聂颂宁无言看着他,好半晌才道:“灵溪镇那日误会你,抱歉。”
闻言,谢峤嘴角那抹笑意淡了下去。
心底无一不在怒斥墨砚之的无耻,主动告知,和从他人口中得知可是两码事。
这厮前脚被他拆穿,后脚就主动坦诚。
好手段。
“所以你不打算怪他?”谢峤答非所问。
这聂颂宁不好回答。
谢峤气得心口都在疼。
他从来没想过一个人只是不说话,不表态,就能让他怒不可遏,恨不得将她的心剖开,问清楚。
“那时在灵溪镇,你仅仅只是因为刺客的一个举动,就给我定下死罪,如今罪魁祸首坦诚,你却毫无反应,聂颂宁,你真心狠。”
他的声音很轻,仿佛随便一阵风就能把他吹散。
聂颂宁心中有愧,忍不住解释道:“他说到底也是想让我早点认清......我即便是厌恶,也不能......”
一个帮助过她无数次,甚至不惜用性命护着她的人,她怎能因为这个生气?
“那你就可以伤害我了?”谢峤抬眸望着她,眸中苦涩翻涌,“那日被剑刺中,被你怀疑,你可知我是何心境?”
“我......”
该死,这怎么就说不清楚了?
当时她本就被谢峤步步紧逼,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