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谢峤都发话了,他也只能照做。
殿内一下子就变得安静起来。
似乎是方才安神香起了作用,他感觉脑袋没这么痛了,神智稍稍放缓时,一道柔腻的声音响起在面前:“陛下,臣女听闻您龙体欠安,便特意下厨煮了安神汤给您,陛下可否尝尝......”
谢峤幽幽睁开眸子。
眼前的女子肤若凝脂,一双明眸善睐,见他看向她,顿时展颜一笑,宛若从画中走出的美人。
林淮月心底也是有些不安。
谢皎皎出事之后,谢峤确实查到了她头上,但不知道为何却没有继续查下去了。
这本是好事,但是她总觉得事情不会就这么算了。
所以她求了她兄长林朔月,借着他的人进了养心殿。
“陛下......”林淮月见谢峤只是盯着她,却不说话,有些羞,不由放柔了声音。
谢峤冷冷勾了下唇,“林淮月,孤没找你,你倒是主动找上门了。”
若不是她杀了竹心,这一切都不会发生。
都怪她!
林淮月没听出这句话的言外之意,慢慢靠近了些:“陛下若是想见臣女,臣女愿意......咳咳咳!”
话都还未说完,脖子就被掐住,整个人硬生生被提起。
谢峤寸寸发力,神色在灯光的照射下森冷得令人发怵:“既然来了,就别回去了。”
骨节不断发出咔哒咔哒的声响,林淮月的呼吸愈发急促,到最后她瞳仁越来越溃散,渐渐地没了力气。
他将人随手一丢,拿出锦帕擦着手指,冷声道:“来人,把她拖下去。”
侍卫进来看见倒在地上,已然没有呼吸都林淮月时,震惊不已。
谢峤轻轻一扫,侍卫连忙咽了咽口水,将人拉了下去。
没过一会,福元便回来了。
他的脸色有些欲言又止:“陛下,贵妃娘娘不肯让老奴处理香料......”
谢峤此时脑袋已经没这么痛了,听此便起身:“罢了,孤过去一趟。”
*
聂颂宁是故意将谢峤引来玉清殿的。
回来之后她就把驱魂香点燃了,等确保他无论如何都能闻到时,福元便赶了过来,说是要搜刮香。
这其实正合她意。
谢峤迈入寝殿时,便闻到了一股若有若无的香味。
但味道并不是很浓,再加上聂颂宁在里面,他没想太多便走了进去。
香味越来越浓郁时,谢峤脸色一变,还没反应过来,脑袋便像炸开一般刺痛。
他抬手捂着脑袋,怒喝:“聂颂宁,你便这么容不下孤?!”
聂颂宁从内殿走近,盯着他的眸色寒冷:“我说过,这里不属于你。”
“......那可由不得你!”他咬破了唇,脑袋像是被无数蚂蚁啃食,疼得他想把自己杀了。
聂颂宁紧紧盯着他的神色,忽然靠近,抓住他的手就把佛珠往他手上套。
一瞬间,谢峤嘶吼的声音消失了。
聂颂宁刚松半口气,就见眼前的人忽然扭过头,嗜血的眸子死死缠着她。
聂颂宁心口猛跳,想也没想就要往外跑,却被谢峤拦住了腰身。
他按捺住头颅撕裂般的疼痛,把人抱起丢在软榻上,捏住她下巴的手都是凉的。
“颂宁,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他的瞳仁仿佛蕴着无数苦楚,“我寻找了你这么久,好不容易找到你,你却为了他把我推开!”
聂颂宁指尖不断发抖,绝望的骇意充斥全身:“你给我滚!”
“我不滚!我说过一定会补偿你,绝不食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