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却打断了他的话，“我只是想让我活下去，怎么就这么难？”

谢峤听出了她的言下之意。

墨砚之不能因为她死亡。

无力感交织在这富丽堂皇的寝殿，明明是酷热的夜晚，却让两人这么冷，冷到聂颂宁翻身缩在一旁，垂着睫羽不知道在思考什么。

好久好久，谢峤才打破沉默：“那你告诉我，你这么恨我，有他的原因在吗？”

这一句话就像夏夜的风，汹涌地来，又无声息地散尽。

谢峤本以为聂颂宁不会回答他，却听见：“没有关系，所以我不希望有关系。”

那么就真的是不死不休了。

“如果我杀了他，你会怎样？”几乎是凌虐似的，明知道答案，他不仅要问，还要问清楚，一点余地都不留给自己。

他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