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称“皇弟”。

周则意淡漠看了他一眼:“广湘王来此,有何贵干?”

周翰热脸贴了冷屁股,动作明显一顿。

虚情假意无用,他也不再佯装兄友弟恭,直言道:“本王确有极为重要的事情来找淮王相商。”

“此前别庄宴会上,有宾客对淮王不敬,本王未能及时阻止,惹淮王不快,是本王的过错,”他抱拳一礼,“本王向淮王殿下赔礼道歉。”

“是么?”清越嗓音如凛冬的深潭一般,平静无波又霜寒刺骨,“本王还以为,广湘王故意指使他们,给本王难堪。”

盛气凌人的强戾压迫感,让周翰从后颈到脊背倏然一凉,额头渗出几滴冷汗,讪笑道:“多有得罪,还望淮王见谅。”

若本王没记错,”风流昳丽的桃花眼仍然带着傲然睥睨的冷漠,不依不饶道:“上一回青竹院,谢相的私宴上,太常和宗正家的公子,也和广湘王交好?”

周翰被砭肤伐骨的戾气瘆得心口猛然一颤。

颀长的黑影投下,笼罩他全身,似乎虚空被开了一个黑口,恶鬼邪祟从黑暗的深渊里爬出,嶙峋扭曲的鬼爪要将人四肢活生生扯断,拖回无尽的幽黯黄泉。

“是,是。”周翰想不通周则意身上为何会有如此令人毛骨悚然的暴戾威压,却难以自控地身体微颤,“一切都是本王之过,淮王殿下大人大量,万勿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