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肆笑得明艳张扬,同齐季说完,又悠懒随意地朝另外两人勾了勾手指,“准备撤了,跟好我。”
他并指为刀,脚步流风一转,便至一个村民背后,接着手刀挥下打在敌手后颈。那村民便如纸糊的一般倒在泥地里。
他身形长如修竹,在人群中如流星飒沓穿梭而行,甚为赏心悦目。
只是这轻功并不如何精妙,招式也并不如何绝伦,不过是江湖上常见的武功路数。
然而那些力大无穷,又皮糙肉厚不惧疼痛的村民,在他看似轻巧随意的手刀之下接连倒地。要不是亲身体验过那些村民的蛮力难缠,
准以为他们是不堪一击的柔弱百姓。
迟肆犹如风扫落叶,摧枯拉朽地在层层围堵的人群中劈出一条路。三人随在他身后且战且退,不过霎时就脱离了危机。
浓厚如墨的黑云依旧在天空翻腾涌动,地上不知何时已起了一层白雾。
黑白晕染出灰败的阴暗,薄雾阻碍了视野,周遭房舍若隐若现朦朦胧胧,天上无日无月方位难辨。
对他们穷追不舍的大片黑色人影眼里闪着幽红的光,像荒野游荡的恶鬼,和阴森诡异的山村格外相配。
“我们现在该去哪?”谢观柏不禁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