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你念念不忘,没有哪一日不想着你。我听闻,你也一直未曾娶妻,我原本还有些高兴。”
“我日夜兼程赶来见你,”温雅笑容里含着几分自嘲,“没想到……”
“罢了,我在北燕京城,和太子明争暗斗,”他话锋急转,余光瞥了一眼窗外,故意加大一点声音,“你在南昭的处境,也比我好不了多少。”
“曾经手握三十万重兵的镇北军统帅,如今却被强行扣留在京。”
“你坐拥朔北三州,功高震主,遭受南昭朝廷忌惮。如今兵权尚未平稳交接,没人敢动你,过段日时,朝廷另派武将去往朔方,将你的心腹换下,镇北军对朝廷没了威胁,你彻底失了势,那帮人还不群起而攻之?”
“我得尽快回到北燕,你也须得尽快返回朔方。我们算不算同病相怜?”
“你清楚我对你的心意,”慕容玦收敛几分笑意,“等我处理完眼下的紧急情况,我会想办法,帮你返回朔北,让你继续当你的三军统帅。”
暖淡的琉璃盏将交叠身影映照窗头,屋内时不时传出激烈响动,连这阴冷的冬夜也染上一缕情热。
半个时辰后,寂静的走廊忽然响起纷乱嘈杂的脚步声。
连同着宦官嗓音尖锐,又无关痛痒的敷衍:“谢丞相,慕容皇子正在和佳人行云暮雨,劳烦你移步厅堂,喝点咱们北燕带来的好茶,稍作等候……”
嘭的一声,房门被人踢开,谢信站在了门口。
朦胧灯光下,南昭镇北侯正在不慌不忙整理衣襟,而北燕皇子慕容玦衣衫大敞,结实的肌骨大片露在外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