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在竹清松瘦的颀秀身影上,晕染一道高华金边,炫目得令人难以移开视线。
钟誉顿觉口干舌燥,喉结一滚,不禁又有些面红耳赤,心如擂鼓。
清瘦如竹的身形过于单薄,窄肩瘦腰不比女子精壮多少,手臂一弯,轻而易举就可将之牢牢禁锢在怀。
只要微低下头,就能埋首于光润的肩窝,细嗅幽淡清香,在净白的脖颈留下靡艳的血痕。
这样霞姿月韵的一个人,应该铸金屋以藏之,给予锦衣华服玉食珍馐,再将他温柔侵占,将这颗纯净无暇的明月染上迷乱的脏污。
他该躺在奢华精雅的高床软枕上,享受清风明月,也让人从他身上享受红尘极乐。
而不是用那双纤瘦的手臂挥舞沉重兵刃,面对尸骸蔽野的沙场,见惯人间最悲惨的血流成河,遍野哀嚎。
为什么加入镇北军?
镇北军要么是出身卑贱的庶民,要么是流放充军的重犯家眷,但凡能有别的选择,谁会愿意跑去烽火不息的穷乡僻壤?
连年征战苦吗?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