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通红。

“别说和宫女有半分私情,老夫根本不认识这个人!”刘太常义正词严地否认,连个中隐秘都说得正气凛然,“老夫也是听信旁人谗言,买通宫女,乃他从旁协助。”

“哦?”周则意嘴角不易察觉微微上扬,“是谁帮助刘太常,买通我宫中女官?”

“是……是一个叫凤竹的谋士。”事已至此,刘太常毫无隐瞒,悉数交代。

“这个道号凤竹的人,据说乃玄门高士。”

太常寺负责宗庙祭祀,求福禳灾专拜鬼神。刘太常自己不修道,对中原数千年信奉的玄门教派不得不尊敬。

“他并非哪家门客,却经常出入于世家门庭。世家豪族遇到难以解决之事,时常请他出谋划策。”

“这个叫凤竹的,我也曾有所耳闻。”宁越之嗤笑道,“就是一个拿钱办事的。”

“和那些江湖浪客并无不同,只是自称玄门中人而已。”

从江湖剑客,变成云游方士,本质上大同小异。

“可这个凤竹先生交游甚广,各个世家都有人脉,”刘太常不服气,“何况他足智多谋,自家门客解决不了的难事,找他都能办成。”

“他甚至认识宫里人。老夫正是拜托他,给殿下……”

给周则意酒水里掺催/情药,并非什么光彩之事。刘太常老脸一红,没好意思说出口。

周则意语气依然平静:“这么说,是这个叫凤竹的,和宫女有勾结?”

“他具体怎么做,老夫不清楚。他只告诉老夫,他自有办法让殿下去往水榭,小女只要见到淮王殿下离席,跟着去往水榭便可。”

“秋山宴太后宴请百官,他不知跟着哪个世家公卿,也去了行宫。”

凤竹找的哪个宫人,他怎么和这个宫人认识,又是如何说服她不顾被处死的危险在淮王酒水中下药,刘太常一概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