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策依旧懒得理,二人很快走到宫门口,谢信又道:“将军府和相府,相隔两条街,距离极近。”
林策略微好奇,他下一句要说什么,戏谑笑音传入耳中:“既然谢某和将军同路,劳烦将军载谢某一程。”
林策脚步一顿,上下打量他一眼:“相府没有马车?”
谢信笑而不语。有是有,可他想坐将军府的马车。
林策大步朝前跨上马车,无视谢信,直接吩咐驾车的亲卫“回府”。
谢信也没指望林大将军会等他,自行跳入车门,在车厢中坐下。
林大将军冷着脸不理人,他只好自己找话说:“将军可知,恭王遭何人行刺?”
“不知。”
“若不我们来猜猜?”
“没兴趣。”
林策斜靠上车厢,闭目养神,摆出一副无论他说什么,都充耳不闻的姿态。
谢信哭笑不得,只好闭口不言。
将军府和皇城离得不远,一会便到。
林策下车后径直入府,什么也没说。
亲卫明白他的意思,剩下回相府的路,谢信自己走。将军府不会把他送到门口。
谢信未见气恼,下车后漫步在将军府外的街道上,自言自语哂笑:“夫人这脾气真难哄。没想到我谢书怀惧内,惧成如此模样。”
第38章 第 38 章
林策回到府中, 小憩片刻后用过午膳,下午看了会兵法,一切照旧。
他在京城中无法练兵, 无需巡营巡防, 不用处理琐碎军务和朔北三州的一些政务, 更不能轻易插手京城之事那是越权逾举,容易被其他官员攻讦他手伸得太长。
就这么在将军府里待着, 时间一长有些无聊。
地方上的小官小吏,每日忙于各种国计民生或琐碎小事, 脚不沾地。
京城的王公贵人,胸无大志的无事可做,成日花天酒地, 歌舞升平。志存高远的野心勃勃,整日忙着勾心斗角,争权夺利。
要么在脂粉堆里寻欢作乐,要么在酒桌上明争暗斗还是在脂粉堆里。
难怪无论朝代更替, 世事变迁,花街柳巷永远灯火通明, 锦绣花繁。
逐月喜好丹青, 绘画用的赭石朱砂等物, 在朔方是稀罕物, 贵还难买, 不似京城,一两银子能买上好大一块。
况且她在朔方,要忙着对付各种刺客细作, 没多少时间提笔。
如今到了京城, 正好有了闲暇, 趴在石桌上画画,一张纸能画大半日,专心致志得让林策不忍心打扰。
林策在一旁看书,偶尔往她的画作上看几眼,虽然颜色丰富了,仍然看不出她画的何物。
追星在旁边或坐或站,眼神对着他,神游天外,发着呆不知在想什么。
没有刺客来袭,他也无聊的紧。
三人在院中安安静静待了半日,夜色降临后用过晚膳,林策便回屋沐浴,打算休息。
泡澡泡到一半,追星轻步走入浴房,半蹲在浴池旁边给他按肩捏颈。
精致薄唇微微上扬,任由对方动作。
沐浴完后回到卧房,追星替他擦拭长发。
林策心安理得享受着侍卫的服侍,二人无人说话,暖黄的琉璃灯盏静静照耀,交叠的双影安静祥和,暧昧旖旎。
忽然一道略为轻细的中性嗓音,颇为意外从房门外传入:“宁越之求见将军。”
林策眉头微皱。宁越之又来做什么?
没有亲卫通报,显然是翻墙潜入主院。进了院,又在房间门口装模作样说着“求见”,这般先小人后君子的行径,矫揉造作令人生厌。
宁越之单膝半跪在卧房门口,恭敬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