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几封信,没落款,信封上就四个大字:程舒妍收。
程舒妍瞟了眼,紧接着视线一定。
这字太熟悉了,她没法忽视,但终究是没拆,全都拢到一起,叫助理拿去碎了,一封别落下,再有这类的信也别往办公室送,直接喂碎纸机嘴里。
助理应了声,关了门。
她继续低头处理工作。
这只是一个小插曲,她原本没当回事,可当天晚上,还是做了噩梦。
一个久违的噩梦。
寒冬腊月,零下三十度的天,家里没有暖气,也停了电。
周遭一片漆黑,六岁的程舒妍窝在二十平米的出租屋里,裹着被子,哆哆嗦嗦地打着寒战。
冷,太冷了。
手指和脚趾全都冻僵,呼出的气仿佛都能凝结成冰粒。偏她口干舌燥,头痛欲裂,浑身酸痛,额头满是汗水,胃里翻江倒海的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