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又庆幸又自责,下定决心明天不能再吃了。

到了第二天晚上,陈抑休邀请大家一起来吃披萨的时候,她立刻把前一天的痛定思痛忘得一干二净。

“这个这个,这个菠萝味的给我再来一块!”她指挥张鑫递过来。

张鑫自己顾自己都难呢,还是文思泉帮拿的。

她嘴里吃着一块,手里拿着一块,眼睛已经看上了下一块:“还有唔,还有那个……”

两只手同时伸向最后一块烤鸡披萨,陈抑休和黎明律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出相同的意外。

“给慢慢留着,你忍一忍。”最后还是陈抑休狠心拿走。

“……”黎明律什么也没说。

他回身,隐约听见一阵指骨收紧时发出的咯噔声,疑惑看向窗外:“你们听见了吗?”

“什么?”

“窗外好像有人。”

“我去你别说这种恐怖故事!”张鑫立刻蹦起来躲到赵迟来身后。

异响还在继续。

混着干燥的秋夜蝉鸣格外诡异。

几个人都有了点不同程度的瑟缩。

关键时刻,黎明律果断起身。

他来到窗边,犹豫片刻一把扯开没拉紧的窗帘,窗户上赫然贴着一张黑脸

一张因为咬牙切齿而异常狰狞的中年男人的脸。

“啊”

“什么东西!”

“退退退!”

大家不约而同吓了一跳。

离得最近的黎明律率先冷静,尴尬转头:“是赵叔。”

两分钟后。

几个人排排在赵家沙发上坐得整整齐齐,噤若寒蝉。

赵迟来则扛着一对杠铃在院子里步履蹒跚。

“嗯……嘿!”

“你们几个……”

赵庆国抬手,从左边第一个点到右边第一个,又点回来,措辞半天没有一句完整的话,最后似乎是气笑了,大喝一声:“以后没我的允许,不准和赵慢来往!”

张鑫首当其冲被喷了一脸,壮着胆子:“叔,你这……你这是不是太过头了?我们不过是给慢慢喂了顿吃的……”

赵庆国沉脸打断:“只有一顿?到底有几顿你们心里清楚,要我一天天往前翻吗?”

“……”

他缩了缩脖子,立刻不说话了。

“对不起叔叔。”文思泉第二个滑跪。

“对不起?然后下次还敢是吧?”赵庆国冷哼。

“对不起叔叔,下次不敢了。”陈抑休补上。

张鑫立刻跟着重复了一遍。

赵庆国随即看向最后一个。

黎明律先是说了句对不起,但是紧随其后:“慢慢如果再遇上想不通的难题,总得有人给她点头绪,对吧?”

“你小子想说什么?”

“我想说,不如把做题的地点换到这里来,在您眼皮子底下,我们肯定什么也做不了,您说呢?”他诚恳建议。

“……”赵庆国并没有一口拒绝,是看见在旁边嗑瓜子的梁惠点了个头,脸色才松快两分。

“有点道理,但你们都得先停职观察一个星期,真有必要,我再考虑!”

“都听您的。”黎明律顺着往下说,其他人也没有异议。

“那就这样,散伙!”赵庆国迫不及待赶人。

临走的时候,大家都看着满头大汗的赵迟来欲言又止。

黎明律突然想到什么,回头和赵庆国商量:“对了叔,我那儿还有几本复习笔记,是这几天针对慢慢的问题新给她整理的,您要是不介意,我明天带过来?”

“可以可以!那可太辛苦你了,明天早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