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赵迟来反应了一会儿才明白他说的是补习这回事,“哦,我这几天都去了一休哥那了啊,他现在有空了,还没收我钱。”
他神色复杂:“我难道收你钱了?”
“不是,我是说他现在没收了……以前都收的。”她耐着性子解释,把以前贿赂一休哥抄作业的事情随口讲了一遍。
“什么?你居然还干过这种事?”张鑫惊呼。
“对,对啊……”
“你说多少钱一个小时来着?”文思泉也很吃惊。
“一,一块啊,两块钱起步价。”她懵懵的。
“我的天哪!你这也太看不起一休哥了吧!一块钱一个小时他居然也接?”
“我记得,旁边的羽毛球馆今年都涨到3块钱一个小时了吧?”文思泉和张鑫百思不得其解,两人一起吐槽陈抑休是穷疯了。
“不是……”
赵迟来有点不好意思,解释说一开始就是一块,只是这些年没有涨价而已。
早些年一块钱还是很贵的。张文两人沉默了一会儿,改口:“那不是狮子大开口吗?果然还是穷疯了!”
赵迟来:“……”
唯有黎明律没有加入这场讨论,他似乎在想什么伤脑筋的事情,眉头一直到观礼的时候都没有松开。
他们都是土生土长的花城人,对于出花园的仪式并不陌生。做完问卜占卦,沐浴更衣,拜祭过公婆神,到了吃头彩食的时候,他们几个熟门熟路去坐小孩儿那桌。
赵迟来捅了捅盯着对面出神的黎明律:“想什么呢?吃饭了。”
“没事。”他回神。
赵迟来往他发呆的地方看了眼,什么也没有,只有个正在吃粿的陈抑休。
今天出花园的孩子是主位,热情招待他们多吃。赵庆国从隔壁频频回头,看着一桌子琳琅满目的饭菜欲言又止。
眼看他要起身,章阿兰又给他拽回去。“该装傻的时候就装傻,你也不能让孩子在这种日子吃光饭吧?”
其他人也跟着附和,赵庆国遂作罢。
赵迟来不知道个中细节,只看见她爸中途放弃,屁股终于安心坐实。
“放心吧,有我妈在你爸不会过来。”张鑫给她夹了一块扣肉,眨眼示意她快吃。
“哦?这么肯定?”她一口塞嘴里。
“我妈我当然知道!吃啊大家……”他招呼起来。
“慢慢你吃这个,这个好吃!”文思泉也给她夹了一筷子脆肚。
“还有这个,这个!”陈抑休的鸡腿紧随其后。
旁边的黎明律夹起一块咸牛奶,悬停片刻,夹进自己碗里。
因为这一顿放纵,之后赵迟来被迫素了好几天。但不要紧,她自有地方可以打牙祭。
每天晚上都借写作业的由头,轮流去其他人家里蹭夜宵。
今天晚上何温婉就给俩人炖了杜龙汤。
新鲜的杜龙洗干净,切成段,放入不少黄豆作配,肉骨软烂分离,喝到嘴里隐约还能闻到淡淡的药香。
“好喝!”
赵迟来竖起大拇指。
“喜欢喝就多喝点,下回喝也不晓得是什么时候了。”她说完这话就返回厨房去擦灶台。
“……”
赵迟来凝噎片刻,眼神询问旁边的文思泉。
文思泉不说话,只是喝汤。
她就懂了,何温婉这是还想着要离婚。只是文思泉的态度,却有点让她看不懂。
换位思考一下,如果赵庆国做出这种对不起梁惠的事,她一定二话不说把他一拳干回重庆去。
看文思泉闷声不语的样子,怎么好像并不是很支持?
回到家里,她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