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拿过去给她,让她明天开始照着做。”放下笔,她迫不及待起身。
“……”赵庆国摇摇头,叹了口气。
梁惠快步来到隔壁房门口。
见门缝里还有光,抬手就要敲门,结果手才刚按上来,门就往后裂开了。
她趔趄了一步,一眼对上赵迟来的背影
她在书桌前坐得板板正正,正拿着笔在练习册上写写画画,对身后的动静一无所知。
梁惠愣了愣,还以为自己看错了。
她撤身看向客厅里的挂钟,一脸惊奇,随后轻手轻脚把门关了,转身回房。
房门关闭。
梁惠几乎是跳上床的。
盖着被子转了两转,又忍不住坐起来:“你怎么不问我为什么这么高兴?”
赵庆国一边咬线一边回头:“嗯?”
“这就是你让我别骂她的原因?”她笃定赵庆国知道实情。
“什么?”他茫然。
“还装,她熬夜写作业呢。”
“慢慢?现在?”
“……怎么回事?你不是说把她教育了一顿吗?”
赵庆国反应过来:“啊,对啊,我把她狠狠教育了一顿,她说会改过自新的,怎么样,现在就开始了?”
梁惠一脸兴奋:“我就从来没有见她这么认真过。”
“可是这个点了……”
“你懂什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她正是奋斗的年纪,少睡会儿怎么了?”
“老婆,咱们这个清北,是非考不可吗?”赵庆国欲言又止。
“那当然了!要不然这么多年我白干了?”
“咱们给慢慢的压力会不会太大了?”
“又不着急,还有1年呢,她只要老老实实按照我的计划,一定可以考上!”梁惠想起来,“你要是真心疼,有本事让她把比赛停了,多出来的时间我绝不干涉!”
“……你当我没说。”他嗫嚅片刻,转了回去。
一墙之隔的隔壁。
原本笔挺的背脊已经垮塌了一半,写写画画的笔尖也停下来,在手背上匀速转圈。
她盯着本上孤零零的“解”字看了半晌,猛然将其合上,然后飞速钻上床,从枕头底下摸出一本《花火》。
“……”
看了半晚上小说,第二天起床赵迟来脑壳都是懵的,眼底下一片青黑。
“早,妈。”她抓起一个包子塞嘴里,“爸呢?”
“哦他去拳馆了。”赵庆国平时没课,尤其是寒暑假的时候都会去拳馆兼职做教练。花城武术之风盛行,尤以截拳最受欢迎。
“冰箱里有豆浆,你自己拿啊。”梁惠刚说完就放下手里的拖把,自己从冰箱里拿了一包豆浆递给她,“还是现在就喝,怕你忘了。”
“哦,妈你今天休息吗?”她看了看坐在对面似乎不打算起身的梁惠,有点疑惑。
“我今天夜班,下午过去。”梁惠只是看着她。
“哦哦。”她喝了一口,有点不自在。
“妈你不吃吗?”
“你多吃点,昨晚累坏了吧。”
“啊?”她警惕,“没有没有,我睡很早。”怀疑自己熬夜看小说的事情败露,压根不敢看她眼睛。
“这孩子,还学会谦虚了。”梁惠越发满意。
“哈哈……”
“行你吃吧,妈不打搅你了。”说着不打扰,实则一会儿看一眼。
“哦好的,”赵迟来被她看得一阵心虚,卷起豆浆包子起身,“我去找思泉做下练习,晚点回来。”
“新的作息表我给你放桌上了,明天记得去大清北啊!”
“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