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观霜沉默着将果脯塞进嘴里,“哥哥呢?”
听到谢观霜的询问,晴禾往后院一个方向指了指,“去找谢老太太了,估计是去辞行的吧。”
谢观霜一惊,猛地偏头看向她:“你说什么?辞行?”
“是啊,公子都已经吩咐我们开始收拾东西了,后日就启程回覃州了。”
晴禾很是高兴,她是土生土长的覃州人,骤然来帝都,过了最开始那阵子的新奇后,就有些水土不服了,她还是喜欢覃州。
谢观霜掀开被子就往下了床,晴禾急忙过来拦住她,“小姐,您要干什么?我去帮你。”
“我,我去......我去找一个人!”
谢观霜脸色苍白,又想到了谢临死前那一幕,她的手指死死抓着晴禾的手臂,急声问道:“谢临!谢临呢?”
晴禾被她抓得痛呼出声,“哎哟,小姐您先松手!二公子?二公子在览松院呢。”
谢观霜心底不信,非要自己去看一眼。
她推开晴禾就往外跑,鞋子都没有穿好,赤着脚出了房间,还没有跑到院子里,就被回来的人给拦住了。
谢恂把人拽了回来,他低头看向她的脚,又偏头斥道:“晴禾,你怎么照顾小姐的?”
晴禾提着鞋子着急忙慌地跟着跑了出来,“公子恕罪。”
她蹲在地上正要给谢观霜穿鞋,谢恂就已经一把将谢观霜给抱了起来。
“哥哥,让我去看一眼好不好?就一眼,求你了!”谢观霜缩在谢恂的怀中,仰着脸不住地哀求他。
谢恂摇头,冷声道:“姌姌,乖,我们后日就回覃州了,你不是最想回覃州吗?如今我们终于要回去了,你该高兴才对。”
他将她放在床上,又见她脚下脏了,便伸手握着她的脚踝,曲起膝盖垫在她的脚心下,用自己的袍子把她的脚给擦干净了。
谢观霜咬着唇角,神色痛苦,下压的两道眉透出一股难以消融的哀愁,“哥哥,我高兴,我很高兴......所以,能让我去看一眼他吗?”
谢恂低垂着头颅,手指圈住了她的脚腕。
“姌姌,此事就当是一场噩梦!你和他此生不必再见。”
他手指收紧,拉着她的身体往床边扯了扯。
“谢观霜,我不想再从你口中听到那个人的名字,明白了吗?”
谢恂俯身将她压在床上,语气不仅异常冷肃,更是连语调都重了很多。
谢观霜被他一吼,瞬间就缩着肩膀哭了出来。
眼泪如涓涓细流般从那双漂亮的眸子里流出来,却无法得到谢恂半分的心软。
“听明白了吗?谢观霜。”他低头,眼神冷厉。
谢观霜眼底发红,哽咽着点头,“......明白,明白了。”
谢恂何时用过这种态度对待她啊。
简直就像是当头一棒,打得谢观霜整个人都崩溃了。
她还在哭,一遇到事情,就爱哭。
六神无主,慌里慌张的模样惹得旁人心都要碎了。
谢恂伸手,用指端缓慢地将她的眼角的眼泪擦去,“姌姌,你在想他?”
谢观霜哭意骤停,还不等她出言反驳,谢恂垂首就亲了上去。
这是一个不同于往日的亲吻,少了那些温柔缱倦后,便显得十分窒息又凌厉。
谢恂按着人猛亲,不叫人有丝毫喘息的机会。
他心底翻腾着难以克制的怒火和暴躁。
谢观霜开始挣扎起来,她伸手撑在谢恂的胸膛上,呜咽着让他放过她。
过了好久,谢恂才抬起头来。
谢观霜大口大口呼吸着,脸都被憋红了。
谢恂探出指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