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丢了孩子,就可以虐待姑娘?苏氏,你不要再在这强行掰扯,二皇子纵容你,不代表没人管得了你,你敢在太后头上动土,就该知道会是什么下场。”

宜萱嬷嬷一挥手,“太后懿旨不得违抗!来人,捉住她!”

两个侍卫立即上前,二皇子强行挡在面前,“要杀她先杀我!”

宜萱嬷嬷说:“二殿下,那就得罪了。”

她一个眼神,又有两个侍卫上前,将赵乾德控制住。

这下苏雪奴就成了待宰的羔羊,被人钳制住动弹不得,一个嬷嬷端来一杯毒酒,强行给她灌了下去。

苏雪奴咳嗽了两下,满心惊惶,眼睛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伸手要向二皇子爬去,眼睛里都是不甘。

“殿下”

没爬两下,她就腹痛起来,在地上打滚,一声接着一声哀嚎。

“雪奴,雪奴啊!”二皇子痛哭流涕,眼睁睁看着爱妾口鼻流血而亡。

宜萱嬷嬷冷声道:“拉去乱葬岗扔了。”

“是。”

侍卫用草席一卷,将苏雪奴拉了出去。风华绝代的美人儿,就这样失去了性命。

她到死也没有完成自己的心愿。

宜萱嬷嬷换上一副笑脸,“殿下,府中妖孽已除,以后就安宁了。奴婢还要回去复命,宝婵姑娘就先住在宫里,殿下可以安歇了,奴婢告退。”

人走后,二皇子失魂落魄,心尖宠苏雪奴留给他的只有地上的几滴鲜血。

他想用手触摸,又担心血里有毒。

黎明时分,是最黑暗的时候,赵乾德一个人跪在院子里,周围一个人也没有。

他忽然觉得自己已经孤身一人,雪奴死了,再没有人帮他、再没有人爱他。

太后最宠爱六弟,六弟又是太子的跟屁虫,所以他们早就是一伙的了。

太后忽然如此狠毒,不过是看他最近有了些起色,某人担心起来,就借太后的手,除掉为自己出谋划策的雪奴。

赵乾德忽然一声怒吼:“赵徵羽!我要你血债血偿!”

赵徵羽无端受牵连,要是赵乾德知道苏雪奴是他安排在他身边的,真不知道赵乾德是该笑还是该哭。

但现在,兄弟两个已经剑拔弩张了。

接到消息的赵徵羽,担心自己的美人计被太后看破,若是太后看破,那是不是父皇也知道了?

细思极恐,他立即见了母后,请她去太后那查探消息。

皇后娘娘借着探望赵宝婵的理由去了太后那里,带了好多好东西,宝婵很喜欢,但太后一点好脸色也无。

从宝婵房间出来后,太后训斥皇后:“你这皇后怎么当的?宝婵虽然不是你亲孙女,但却是皇上的亲孙女,在府里被一个姬妾虐待成这样,你什么都不知道?”

皇后歉疚地说:“母后训斥的是,但宝婵向来只跟贵妃亲近,又一向生活在宫外,我也难顾全过来。”

“说的什么话?贵妃和亲去了,你可是欢天喜地地张罗,别以为我看不出来。人家亲祖母走了,你更得多关照孙女,方显得你贤惠大度。现在乾德府上乱成一锅粥,你就装耳聋眼瞎,难道只对自己儿子上心吗?”

皇后被太后劈头盖脸一顿骂,一句话也说不出。

皇后回来后对太子说:“羽儿,虽然太后很生气,但母后感觉得到,她生气只是因为宝婵受虐,并非有关储位之争。”

赵徵羽这才稍稍松了一口气,随即又开始发愁了。

朝云每日在家里,听人汇报郑氏一家的惨状,听得十分欢乐。

珍珠说:“现在郑家不知从哪弄来一个大号拴狗链,给郑昂拴在屋子里,每日送些饭食,吃喝拉撒都在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