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宝婵被父亲打了三十戒尺,手掌心都打烂了,嘴里还是喊“坏女人坏女人”。

当晚,赵宝婵发了高烧,苏雪奴衣不解带地照顾,亲手炖了银耳汤给她喂下,让赵乾德十分感动。

半夜,赵宝婵烧得更厉害了,浑身滚烫,嘴里都是呓语,两手扒拉着说有妖怪。

赵乾德到底于心不忍,拿了腰牌让人进宫请太医过来。

很快太医来了,随同太医一起来的还有太后身边的嬷嬷。

嬷嬷说:“太后听闻宝婵小姐病了,想到二皇子府中不方便照顾,命奴婢带回宫中。”

苏雪奴眼神一闪,看向赵乾德,“这么晚了恐怕太折腾了……”

那嬷嬷径直抱起赵宝婵,“奴婢还要尽快回宫复命,请殿下着人收拾了姑娘常用的东西,明日送进来。”

“好吧,劳烦皇祖母了。”

当晚,太后娘娘顾不得休息,叫了好几个太医来给赵宝婵诊治。

看着病成这样的重孙女,虽然不是亲生的,但太后还是心疼不已。

以她女人的直觉,她觉得必然是二皇子府中的女人苛待重孙女。

烧得昏昏沉沉的赵宝婵,嘴里还说:“坏女人,不给我饭吃……”

太后问赵宝婵的贴身侍女,“姑娘说的坏女人是谁?在这你不用怕,如实说来。”

小丫鬟跪地哭诉:“太后娘娘,是二殿下带回来的那个蜀地女子,二殿下就是为了她休了我们皇子妃,因为我们小姐扔了她送来的布料,她就饿了我们小姐整整两天。”

“乾德竟然也不管吗?”太后气得胸口起伏。

丫鬟说:“我们小姐跟殿下说了,结果被殿下打了一顿,您看小姐的手。”

她将赵宝婵的手翻出来,上面裹着厚厚的纱布,还渗出血来。

“这个拎不清的糊涂蛋!先把姑娘病治好。”

不一会,一个老太医匆匆过来,在她耳边低声道:“娘娘,宝婵姑娘有中毒迹象。”

“此话当真?”太后满脸震惊。

老太医说:“以臣多年的经验,这是一种慢性毒药,能使人嗜睡、健忘、头脑昏沉,宝婵姑娘年龄小,中毒反应更严重些。”

太后越听越气,一把拍在茶几上。

“这女人真是好大的狗胆!以为得了男人的宠爱,就可以为所欲为了?在府里兴风作浪,赶走了主母,还要残害皇家血脉,真当我死了吗?”

嬷嬷忙劝:“太后别气坏了身子。”

太后娘娘是不出手就罢,一出手必是雷霆手段。

“宜萱,传哀家的口谕。”

后半夜,正是人熟睡的时候,赵乾德搂着苏雪奴睡得正香。

忽然前院吵闹起来,宫里的嬷嬷带着侍卫来了,将原本漆黑的二皇子府照得灯火通明。

“什么事?”赵乾德披衣起来,苏雪奴揉揉眼睛,拉着他不想让他走。

“殿下还让不让人好好睡了?”

“你且睡着,我出去看看。”

外面,太后身边的人浩浩荡荡而来,直奔赵乾德的卧室,给他堵在了门口。

“传太后口谕,二皇子府上姬妾苏氏,心思歹毒,戕害皇嗣血脉,胆大包天,罪不容诛,即刻赐鸩酒明正典刑。”

苏雪奴忙从床上爬起来,躲到二皇子身后,“殿下……”

嬷嬷看着那女人,“就是她吧?捉拿住!”

“住手!”二皇子一声厉喝,“皇祖母怎能光凭一个孩子的胡话就随便取人性命?”

嬷嬷问:“二殿下,您要违抗皇太后的懿旨吗?您为了一个姬妾,违抗太后旨意,这可是不忠不孝之举,要被天下人谩骂的。”

赵乾德显得纠结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