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段有点粗暴,但砖窑是不可能恢复的。
但表哥的事就有些麻烦了。
主要是他一直躲着不露面,谁也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生二胎去了。
唯一的证据只有贾志军手上的那封亲笔信,许大舅想要反驳都无从说起。
许大舅一生做人做事光明磊落,到老了却要受这种委屈,关键是村里一些人立场不坚定,对许金财的话半信半疑,村里的风声就不太对了。
许巧燕叹气道:“俺爹想不通,这拆砖窑明明是件好事儿,怎么就闹成现在这样了?”
贺明珠却说:“这很正常,个体的利益不会总和集体的利益保持一致,就算农田被毁,也不影响许金财发财,更不影响在砖窑做小工的人挣钱。他们或许对许金财的吝啬刻薄表示不满,但也不代表他们就会站在大舅这一边。”
许巧燕吃惊地看向贺明珠。
贺明珠摊手说:“大舅一片好心,想的是子孙万代的长久发展,可对许多人来说,他们考虑不到那么长久的未来,只管当下过得舒坦不舒坦。归根究底,人只能站在自己的立场上来发言。村里人支持大舅的,是自家庄稼受到砖窑的影响,或是被许金财偷掘了田地的土;不支持大舅的,是在砖窑打工赚钱,拆了砖窑,他们的这份收入就没了。”
许巧燕憋了一会儿,才说出来:“乡里乡亲的,咋就考虑自己呢。俺爹也是为了村里好啊。”
贺明珠安慰地拍拍她的肩膀。
“好人不一定会有好报,问心无愧就好。”
许巧燕低落了一会儿,转而打起精神问道:“明珠,你来家是来找俺爹的吧?你等着,我现在就把他喊过来。”
贺明珠摇摇头:“不急。我记得刚刚你说灵灵的亲爹也来了,还拿表哥的事威胁你。”
许巧燕忿忿地骂:“这个狗日的王八羔子!我下次再敢来,俺把他卵子都扯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