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目养神的人抱着长枪慢悠悠睁开了眼睛,“他要是真和蛮人有一腿,陛下还会放心让他掌管边军吗?”

“哎你们说,这东胡人的欲奴到底是什么玩法?”

填饱肚子的男人清掉手上残渣,喝了口水后指了指前方,“前面几个营的兄弟之前好像搜到了那些宫里被留下的欲奴。他们都在屋子里关着,身上没什么衣裳,一个个身段面貌美得妖精一般,见了人就往上扑,淫得没了神智,哪还像是个人呢。”

“照这么说,世子不可能是欲奴啊,否则我们怎么能一路打到东胡宫里来?”

几个男人渐渐没了音,没再讨论这件近日在军中突然流传开来的荒诞传闻。在军营里待久了,他们脑袋里此时忍不住开始想象自己从没见过的东胡欲奴的样子。威严高贵的世子也在脑袋里浮现,他们不敢将这天壤之别的二者结合起来,赶紧驱散心里阴暗角落中不由自主生出的联想。

闲谈之后放下水壶的士兵抬头突然看到不知何时已达兵营的世子正离自己不远,他顿时身体僵硬,随即重重跪地磕头,请罪声颤抖不止。

他不知世子听到了多少他们不敬的言语,此时只觉背后冷汗涔涔。

世子一进营就听到士兵们谈论着那些本不应被人知晓的旧事。他脸色苍白,手默默抓紧了衣袖,喉结微微一动,什么话都没说。戳脊梁骨的闲言碎语让本就气虚不稳的人短喘中喉间一甜,世子皱眉咽下喉咙里不停上涌的血意,手里帕子掩住嘴角溢出的血丝。

见世子一语不发、沉默离去,身后推着轮椅的男人面如寒冰回头深深望了他们一眼,跪在地上的兵立刻腿软倒地,感到大祸临头。

进屋隐于众人视线之外,情绪激动的世子立刻弯身忍不住咳嗽起来,抓着手帕的手颤抖得染上鲜血。刚才那些士兵的语气让他心灰意冷,手脚冰凉。帐中将领没料到世子早到,见他身子尚未痊愈,连忙端了水送到他面前,“世子殿下重伤未愈,怎么这么快就赶来了?战事落停,您应该再多养些时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