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往常，殷持离每十天会给楼里的姑娘解答讲道，多半是回答一些修炼上的问题。倘若她不在，便由楼里修为高的几位教养来负责。这些教养大多都在化神期的修为，修为精纯，又对殷持离忠心耿耿。殷持离虽不在楼里，但余威犹在，魔域几乎没有什么生物敢不长眼上门找事。

易青衫日夜穿戴着那套恼人的禁欲工具，每日惫懒得动都不想动，只想好好躺着，任由时不时的快感涌上来，又在临近的高潮的时候，被硬生生掐断。

长期下来，她几乎是生无可恋地躺在楼上。

明昭接替了殷持离的工作，在重锦楼里现在她的修为最高，地位超凡，殷持离离开后，就将楼里上下事务尽数托付给了她，同时也十日一次地负责答疑。

易青衫很怀疑这样的氛围下她们到底能不能好好修行。

她下楼的时候，看见了那个新进来的少女，双腿颤抖，一根结实的红绳横亘于两个入口中间，足足有二十多米长，上面有多个凸起的粗大绳结，牢牢勒在她的腿心，身躯的重量让整个绳子呈现“V”状。

旁边站着一个容颜冷清的教养，手持一根长棍，前端接了一个柔软的皮革制物，轻轻甩下去，威力十足，瞬间就能击打出红印。

少女卡在绳结上，一路走上来，她的体液沾得绳子上方亮晶晶的，她艰难地迈动脚步，绳结狠狠地摩擦着私处，阴户上的毛发刚刚修剪过，仅在上方的丘壑上留了一些，疼痛掺杂着微弱的快感让她举步维艰，额上都冒出来细密的汗珠。

虽然暂时接客一个时辰，但大部分的姑娘仍旧四散着分布，楼上楼下，欢声笑语、淫词浪语丝毫没有停止过，尤其是新进来的少女，更是毫不停歇地接受教养们的调教，直到成为一个合格的商品。

易青衫靠在栏杆上，听到有少女在问明心见性。

她在玄剑宗那边的客栈里听过殷持离提起过一次，殷持离的回答言简意赅，鞭辟入里，明昭则要比她讲的详细得多。

“心所以载性，性所以统心，是知心之高明广大、神妙无穷者，即性之量也。明得这个真心，即明性矣。”

明昭语气平淡，她总是和重锦楼的氛围格格不入，哪怕她在上自己徒弟的时候表现凶猛，肉体紧密结合，性器在体内肆虐蹂躏的感觉似乎犹在，但易青衫总觉得她有一种虚幻感，哪怕她与明昭朝夕相处，夜夜同睡，也时常觉得她的存在、本身就是镜花水月，可触不可及。

明昭太仙了。

她比她见过的任何一个人更像一个神灵。　　　　　⒐543⒙008′

温和、慈悲、包容、镇定。

任何负面的、否定的词，似乎都不能跟这个女人产生关联，易青衫根本没见过她真正生气的样子，师姐那次帮自己见殷持离，危险万分，但明昭哪怕是动怒，也能很好地控制住自己的情绪，甚至都不会惩罚她。

除非，易青衫需要。

“明心见性，首先要牢拴意马，紧锁心猿。但在楼主心中，首要任务是伺候这些男人女人、甚至还有精怪妖兽，我们修得明明都是淫邪功法，如何还能明心见性？”

易青衫听见一声冷嗤，那正在走绳的少女开口道，她双手还被牢牢绑缚在身后，突然说话，站在她身边负责督导的教养只是晃了晃手里的长棍，轻轻勾了勾唇，没有真得打上来。

“有妄情、有真情。”明昭淡淡开口道，“妄情不除，流荡为淫欲。欲之一字，何以止？沉浸而不沉湎。慎独，才为君子。一室之内，万千宝物，若无旁人，取之弃之，一念之间。道之成也，岂在多乎？只须一念把持，自可造于浑浑沦沦、无思无虑之天。”

那少女被明昭说得哑了火，扬着脖子迈过一个绳结。易青衫自觉悟性太差，明昭说到一半她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