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家伙瑟缩了一下，跑到谢凝熙身边，把自己裤子脱了，拉拉师姐的手：“师姐不要生气……再打一顿就好了……不要生我气……”

见她竟学会了请罚，倒把谢凝熙逗乐了，扬起巴掌故作要揍她，小家伙掩耳盗铃一样捂住脑袋，却也不躲，直挺挺站在原地，哽咽得厉害。

谢凝熙俯下身轻轻拍了她小臀两下，那里肿的厉害，对于这个年龄的孩子来说的确打得过重了些。

衫儿从手指缝里看见谢凝熙蹲在她眼前，眉眼精致，想起谢凝熙方才问的话，又找补道：“衫儿不怕师姐……但怕师姐打我……”她身后火燎火燎的，又不敢大声呼痛，主动拉了拉谢凝熙的手，小声道，“会听师姐的话，认真修行的。”

谢凝熙故意板着脸，对她道：“但我不满意，还是要罚的。”

衫儿抓了抓脑袋，声音如蚊呐：“嗯……”

明昭刚准备好药池，见师姐妹亲近，忍不住要笑，帮衫儿解开衣服，道：“跟师姐说完话了？”

易青衫乖乖站着不动，看着明昭清风霁月的外貌，觉得她带着自己，实在像是仙女下凡，前来拯救她这个俗世的浊物。

“衫儿先去泡半个时辰，师父要跟师姐说些话。”明昭将她抱进药池里，摸了摸她的紫臀，“啧，怪不得哭得那么惨，确实打重了。”

易青衫揉揉红肿的眼睛，药水滚烫，一下子更难受，她哭丧着脸，小小的身子泡在药池里，小脸涨得通红，别过去不敢看明昭。

……

明昭转身出去，谢凝熙正抱着剑倚门等她，见到明昭挥手捏出一个结界，微微点了点头。

“那孩子灵魂受过重创，你别打的太狠了。”明昭思索着，难得流露出一丝忧虑，“传法殿既然出现了她的名字……只是归一门内没有专门锻炼先天魔体的方法，你就把她当成木系天灵根一样好好教着，合适的功法还要看机缘。”

“先天魔体不死不灭。”谢凝熙垂眸，“她神魂年龄不过双十，却残破不堪，历经死生也该有三二十次之数了，她不说，便当我不知道了么。”

“还是孩子。”明昭微叹，“她性子乖巧，好好教，教她修身、养性、知礼、守心，就不会走上歪路。归一真传都是先辈们从芸芸众生之中浪里淘金选中的，我们代代传承，只盼终有一日有人能积跬步登天，无愧前者开拓之苦。”

谢凝熙执剑躬身：“定不负师父所托。”

……

易青衫从药池里爬出来的时候，门外只剩下了明昭。她裹着宽大的浴巾朝外面张望了一会儿，才扭头问明昭：“师姐回去了么？”

明昭笑吟吟抱起她：“回去了。过来，师父帮你上药。”

易青衫趴在床上，咬着一角白布疼得浑身战栗。

明昭快速帮她敷了药，见她又红了眼睛，食指轻点在她额头上：“这都要哭，往后锻体怎么办呢？”

易青衫擦擦眼睛，嘟哝道：“这不一样。”

明昭饶有兴致：“怎么不一样？”

易青衫想了想：“一个是我自愿的……”

“师姐打你原来你是不情愿的？”

易青衫伸手捂住师父的嘴，觉得又被她绕了进去：“没有……师姐打我的时候我会难过……”

“师姐是为你……”

明昭话还没说完，易青衫就扭过头，背过手摸了摸自己高肿的臀峰，喘了一口气：“我知道师姐是为我好。我是在气自己好笨。”

明昭一本正经点头：“确实笨了点，好在心性不错，是个可造之材。”

易青衫一脸狐疑：“心性真的不是师父随便胡诌出来的词来安慰我的吗？”

心性明显要比资质悟性这种词要虚无缥缈多了，说不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