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师姐已经站在那里等她了。
没有说太多的话,一上来便是传授基础招式,谢凝熙是剑修,明昭也是剑修,虽然易青衫从未看见过明昭佩剑。
但谢凝熙却使得一手重剑,那长剑在她手里轻盈矫健,翩然翻飞。
师姐示范一遍,易青衫就跟着比划一遍,然后反复练习。
除此之外,师姐还开始教她禁制推演之术,每天出几道题,若是解不开还要被罚。
“师姐……”易青衫自觉自己绝不是蠢笨,但那三道禁制,她却只能解开一道。
谢凝熙接过绢纸,盯了好久,颇为头疼地揉着眉心,冷声道:“前几天教你五行之术,演示一遍给我看。”
易青衫模拟运转了一遍,指尖冒出一窜小火苗。她小心翼翼呵护着这朵小火花,举在谢凝熙面前。
谢凝熙:“……”
“术法,我前段时间怎么教你的?”谢凝熙眉头愈发蹙紧,语气严肃,不带一丝柔情。
易青衫看着案上的戒尺,心中暗暗叫苦,口中答道:“术法为表,道为里。术法不通道不通,剑为器,招式为术,不管是剑修还是法修或是体修,最后还是要回归道本身,不可主次颠倒,过分依仗器物锋芒或术法玄妙。”
“既然知道,你整这些花里胡哨给我看做什么。”谢凝熙缓了缓神色,“跪上前。”
易青衫瑟缩了一下,老老实实跪下。
“趴我膝上。”谢凝熙淡淡道,“把下衣去了。”
易青衫硬着头皮,手指哆嗦着解衣带,又实在忍不住,开口讨饶道:“师姐可不可以换一种方式罚我?”
“去刑堂你受得住么?”谢凝熙觑了她一眼。
易青衫紧张地绷紧了身体,小声道:“师姐,实不相瞒,我心理年龄已经有二十多岁了。”
谢凝熙见她动作迟缓,干脆伸出手,利落地褪去了她的裤子,按住她的腰,拿起戒尺轻点在臀峰上,声音依旧淡淡:“我长你五百余岁,你如今十岁还是二十岁,于我有什么区别?”
易青衫一时竟觉得她说的有理,面颊发烫,埋入大师姐的衣裳下摆,装死一样不出声。
谢凝熙玩味地看着小师妹畏惧的模样,握着尺,一时竟不落下,直到易青衫耐不住性子,偷眼往后看了一眼,正好对上师姐的眸子,下意识软声求饶道:
“衫儿知道错了……师姐轻些。”
来到此方世界,她接受到的都是善意,日日又被明昭当女儿一样宠着,性子早不如先前那样疏离。
谢凝熙拿起戒尺,朝她身后狠狠抽了一下。
“呜……”易青衫低低吸了口冷气,眼角不由泛起湿意。
“我先问你,你不走丹道,为何总是往丹谷闲逛?”
易青衫瘪嘴,她想找一些延年益寿的药收藏着,万一有朝一日能再见到伊衡,便将这些赠予给她。
“有事要做?”谢凝熙一眼就看透小家伙的心思,“若有旁的事情,可吩咐其他人帮你,宗门上下资源倾注在我等身上,别被旁的事物分了心思。”
易青衫闷闷应了,身后又挨了好几下,痛得她蜷缩起来,冷汗涔涔。
“今日,你便记着,你既然选择学剑,就不要再走别的道,一人精力毕竟有限,别想着炼器又想炼丹御兽,从古至今惊艳天才不胜枚举,但一生不能极于一道,不如不修行。”
“衫儿知道了……”易青衫吃痛地抓着衣角,声音有些呜咽。
谢凝熙执掌刑堂,见惯了门内弟子畏惧刑罚讨饶的样子,不为所动,手中的戒尺依旧力道十足落下。
“这几道禁制不会解么?”
易青衫看了许久,只觉得复杂玄奥,摇头道:“看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