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才想起自己买了药,直接打开拿出来撂到桌上:“没事。”
“止痛片?”任喻拿起一盒来看。
“偏头痛。”方应理解释。工作重的时候会犯,顽疾了。
“现在还痛吗?”
“有点。”
任喻跑到沙发上敞腿一坐,拍拍身边:“你过来。”
方应理看着他。
“我在唐人街老中医那学了点按摩手法,来试试。”
方应理又盯着他看了两秒,确认他没有在开玩笑,于是走过去,任喻还在想怎么坐合适,方应理已经顺理成章地枕到了他的大腿上。
出来的时候着急,穿得是单薄的短裤,被这样一枕有一点痒,而且方应理的灼热鼻息离自己那里很近,任喻尴尬地调整了一下姿势,再低头时发现方应理眼底藏着笑。
不知道为什么看到他笑,自己也有点想笑,任喻问:“你笑什么?”
“仰视的角度很特别。”方应理抱着手臂回答,“你有双下巴了,有点丑。”
“方应理。”任喻将手指搭在对方的太阳穴上,缓缓用力,“你知道重击这里,人会死吗?”
听到这样小学生般的威胁,方应理脸上的笑意扩大:“所以任医生的治疗方式是,死了就不会痛了?”
“突然知道你为什么学泰拳了,原来是保命需要。”任喻手上还称职地时重时缓地摁着,嘴上却在放狠话,“有没有人跟你说过,你笑着说话的样子让人很想打。”
什么“我甚至还没用力”,什么“不会抽烟就别学人家抽”。
方应理闭着眼轻笑了一下,太阳穴那里一下一下地勾挠,浑身的血液都在被任喻摆布,他指挥它们去那,又指挥它们去这,好像一场用指尖完成的颅内高潮。
方应理似乎是被揉舒服了,语调产生懒洋洋的黏腻感。
“有没有人跟你说过,你笑着说话的样子让人很想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