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怀将手中匕首奋力一掷,本没打算一击击中那人,只想让人闭嘴,出乎他意料的是匕首正中心脏,那人顶着厉台模样,带着阴森森的笑不躲不避,什么动静也没有,这人并未消散。

“不可能,不可能,你不可能是他。”

童怀双脚发软,连连后退,身上杀气腾腾的气势片刻散尽,变得萎靡,难以置信,左眼流下一滴泪。

“我走了,下次再来找你玩。”那人并没有生气,拔出插在心脏处的匕首投掷给童怀,他没接住,干令落在舞台上发出清脆响声,打破他的质疑。

“厉台!别走。”

他环绕四周,哪还有厉台身影,只余他一人站在舞台中央,寂静与怀疑将他淹没。

童怀将满白扛回灵调处,他没有理会任何人的询问,只是默默地将满白带回了住处,然后径直走向自己的办公室,反锁了门。

办公室内,童怀坐在桌前,他的眼神空洞,思绪却如同潮水般汹涌,那个与厉台长得一模一样的人,那熟悉又陌生的相貌。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外面的同事们都在忙碌着,而童怀却仿佛与世隔绝。

面前摆放着那把他使用多年的匕首干令,是一柄环首匕首,上面布满凹陷花纹,那花纹是咒术,匕首伤人,人只会受点皮肉伤,与普通刀具无异。可如果匕首伤到鬼族人或者生人死后魂魄,那他们必死无疑,会一点点消散为烟尘彻底死亡。

厉台死了,他亲眼所见。可这其中多了很多矛盾的地方,灵师死后是不可能有魂的,这是灵师的诅咒。

那他看见的人是谁?

他开始自言自语:“你到底是谁?”

他起初以为那人是鬼族假扮的,当匕首刺进那人心脏却没有消散时,他对自己产生了怀疑。

“是我的幻觉吗?”

童怀摸向耳后纹身,哪里仿佛还存在那阴冷的气息和冰凉的触摸,冷到他无所适从,只能怀疑自己,怀疑厉台是不是真的死了。

满白从昏迷中醒来,看着灵调处的环境,他茫然的看着熟悉的灵调处众人正在摸鱼,乌庸这个网瘾老人在打游戏,风姬正在看书,齐雨在数他收集的瓶盖,苍年不在肯定在他地下医疗室研究死法。

“我不是应该在画廊吗?怎么突然回到了这里?童怀在哪里?”满白连珠炮般地发出三个疑问,但周围没有一个人回应他。各自忙碌着,仿佛他的疑问只是空气中飘过的尘埃。

乌庸正沉浸在电子游戏的世界里,嘴里不停地嘟囔着,似乎在咒骂着对手的无能。他的情绪随着游戏的高潮起伏,却在最激动的时刻,手机突然被夺走。

“齐雨,你又来捣乱……哦,满白?快把手机还给我,我马上就要赢得比赛了。”乌庸焦急地叫道。

“你在守夜时突然昏倒了,自己都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是老大一大早把你背回来的。”齐雨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戏谑,显然对满白的突然昏倒感到好笑。

他们俩上次因为一点小事被童怀惩罚,被迫手牵手互相道歉,从那以后,两人相处都变得格外平心静气,生怕再次触怒童怀被罚。

满白心中充满了对事情经过的好奇,他随手将手机抛回给乌庸,然后急匆匆地冲向童怀的办公室。

乌庸在身后发出一声痛苦的哀嚎:“满白,都是你!我这下挂机了,肯定会被举报的!你这是在摧毁我成为国服第一的梦想啊。”

“总共就五个等级,你玩了这么久还是停留在初级,已经没有退步的空间了。”满白一边跑一边调侃,话语中带着一丝玩笑。

站在童怀办公室外,满白大声问道:“童怀,发生了什么事?我是怎么回来的?凶手抓到了吗?”

他的声音打断了童怀的沉思。童怀深吸了一口气,缓缓站起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