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怀将人带到自己独立办公室:“那你问出来灵师出现魂魄,到底是怎么回事没有?”
满白随意地抽了张纸擦了擦手上的桃汁,然后一屁股坐到童怀的办公桌上,一副事不关己的平静态度:“我缠了我外公许久,才终于套得他的话。你答应我的,将这个任务和画廊案子加入我的历练,你说话算话?”
“绝对算话,我可以现在就给你加。”童怀极其认真地保证。
满白满意的坐在桌子上凑近童怀,语气像是孩童拿到喜欢的新玩具,带着不可思议的神情滔滔不绝来:“行吧,我相信你。我外公告诉我,灵师死后无魂只是一般情况下,但有一种情况例外。”
在关键处故意停顿,满白见童怀没有露出好奇的神色,只得继续说下去。
“那就是灵师死后并没有得到合理安葬,而是把其血肉当做养料,魂魄当做固化剂,养育着隔开三域间的封印,外公说那是灵师最后的价值。而且被当做养料的灵师不得转世为人,成为养料那一刻就意味着他的魂魄会被慢慢吸收,最终变成封印的一部分,魂魄消亡时他也就彻底从世界消逝。”
满白没注意到童怀眼眶充满血丝异状,继续嘟囔:“这也太黑心了吧,想要榨干灵师的一切,却连真相都不能完全告知我们。”
童怀脸颊因为牙齿紧咬颤动着,他没了成为灵师时的荣耀,有的只剩下失望甚至是很。
看似风光的高位上人,实则只是一颗颗被骗的棋子,棋子心甘情愿地被吃掉,付出被赶下棋盘的代价,只为让执棋人满意。
童怀猛地站起来,吓得满白从桌子上跌下,堪堪稳住身形。还未来得及抱怨,满白便对上了童怀的眼睛,那眼中闪烁着复杂的情绪:恐惧、愤怒。
“你确定这些都是真的?”童怀的声音几乎是在颤抖,“没有一点差错?”
满白被童怀的样子弄得有些紧张,他吞咽着口水,认真地点了点头:“我确定,我外公是这样说的。他说这是灵师最后的责任,用自己的血肉去守护世界的平衡。但这样的事很少发生,因为这代表着三域封印正在崩塌。”
童怀手扶在腰间藏有匕首的地方,隔着风衣抚摸着干令,样子极其可怖:“我要亲自去一趟灵阁,好好问问这到底怎么回事。”
“你要去灵阁找茬?”满白不确定跟着气势冲冲的童怀,满白想要阻止,但童怀已经大步走了出去,他和童怀相处几个月,大概已经知道他的脾气,一旦决定了什么事,就不会轻易改变,看热闹不嫌事大:“那我跟你一起去,我早就看不惯那几位老头了,我陪你勇闯灵阁,孙悟空大闹天宫,那我们就来个大闹灵阁。”
童怀哪还能顾得了他,坐着只有栅栏围着的电梯,往下深入灵调处地下足有百米深的地方。映入眼帘的是三条石桥,每条石桥之间大约有三十度的角度,巧夺天工的木塔祠堂矗立在石桥对面,从电梯口为一个共同的点往远处延伸。
倒立的木塔上角檐挂有青铜铃铛,童怀已经数不清那铃铛具体数目,不知道多少人被葬在木塔中。
倒立的木塔,塔尖在下,只见塔尖不见底座。从塔尖进入木塔,里面空间比在外面看到的大得多。它就像一个芥子空间,看似容量有限,实则可容纳万物,里面的空间就像虚无般无限放大。
中间是一个巨大的万花筒形状的筒状环形,如基因形状般缠绕的阶梯,无限向上延伸,这叫天梯台,上面摆放着整齐的往届灵师牌位,象征着死者死后上天堂不入地狱。最新的那个牌位上“厉台”两字灼烧着他。
天梯台中间又是一处圆形高台,旁边空余地上是镂空图,弯弯绕绕连在一起成一咬尾龙形。
童怀走向高台,执干令在手心划过,鲜血覆盖高台上等比例缩小的龙咬尾图形,以血打开传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