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是骗子,”崔愉心盯着容青萱的眼睛,“高非晚不是叫你桑桑吗?”
“桑桑,是我的小名。”
容青萱眼里的浸润几乎袭上崔愉心的眼睛,崔愉心将容青萱放开,容青萱连忙往后退了几步,退到崔愉心隔着牢门再也抓不到的程度。
崔愉心觉得有点好笑,她既然隔着牢门抓不到,不会用钥匙开门进去吗?方才崔岩已经将钥匙给了她。
高非晚真是害人不浅,就连知道全部剧情的容青萱都搞不清楚高非晚到底是喜欢谁。
容青萱一个人在角落里嘀嘀咕咕,没有注意到崔愉心已经进来了。
崔愉心捏住容青萱的脸,容青萱的脸很软,很好捏。
“不说话会显得你这个骗子一点儿礼貌都没有。”
容青萱眨了眨眼睛,她没想到崔愉心还在乎这个,难道即使是反派,也很在乎礼节吗?
那崔愉心一定是一个很有原则的反派吧。
容青萱瞥到崔愉心的手指有一点点红,她惊声道:“你被烫伤啦?”
崔愉心的手指微微蜷缩,容青萱居然注意到了这个,这些算不上烫伤。
崔愉心低头,容青萱一脸真诚地道:“我给你呼一呼吧。”
崔愉心:“?”
容青萱已经侧过脸,对着崔愉心的手指吹了吹,崔愉心往后一退,她冷眼看向容青萱:“现在不是装疯卖傻了?”
成了真诚路线了,连她也要哄。
崔愉心不由得感叹,这个骗子的花样可真是多啊。
原本因为烫伤都没有存在的热意,此时却被容青萱勾了起来,崔愉心觉得有点别扭。
容青萱站在原地无所适从,她绕着手指小声说:“我也是、我也是心疼你嘛。”
红了那么大一片,肯定不好受,容青萱是怕崔愉心觉得疼,她身上也没有什么伤药,只好采取最简单的方式为崔愉心吹一吹。
崔愉心的耳力很好,她全都听见了,她的别扭渐渐扩大,她握紧手里的剑,准备转身离开,谁知道却被容青萱扯了扯袖子。
真是不怕死,难道她方才的威胁一点儿也没有效果?
崔愉心看过去,映入眼帘的是一块红色的布料,瞧着有点方方正正的,但四边都是不平的。
容青萱捧着那块红色的布料道:“你要是要用药包扎的话,可以用这个。”
“我找不到其他的东西?”崔愉心轻嗤一声。
容青萱有点紧张地道:“因为我没法帮上你什么,这样我也算是出了一点点力……”
没有被崔愉心打断,容青萱鼓起勇气继续说:“如果你想的话,可以将药箱拿过来,我替你包扎。”
顶着被崔愉心一个不高兴就要拿匕首割她舌头的危险也要说这些话,崔愉心只觉得
好个诡计多端的替身。
容青萱的手一直没收回去,就算是崔愉心装作去拿匕首,容青萱还是很坚定。
崔愉心生出来一点异样的感觉,最后将容青萱手里的红色布料拿了过来。
出了牢房门,她借着外面的光亮仔细打量那块布料,应该是容青萱从嫁衣上撕下来的。
崔愉心将这块布料攥紧揣进怀里,回到正厅。
正厅的人都散的差不多了,只有知桃还在正厅踱步,见到她之后赶紧迎了上来,知桃看着崔愉心,小姐今天穿的是月白色的衣服,现在这件衣服上,一点儿血迹也没有。
小姐应该是没有动手,知桃试探地问:“小姐,要我帮你擦剑吗?”
崔愉心低头看向自己的剑,她像是明白了什么,她道:“我没杀她。”
“小姐,你确实不应该杀她。”知桃一个字一个字地往外说,要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