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斯翊怔了一瞬,以为自己幻听了。
家里什么时候养狗了?宋玉琴不是最烦狗吗?
“我不,” ? 听声音,梁远哲没有丝毫服软的迹象,理直气壮说,“外面那么冷,狗都饿了一天了。”
两人僵持不下,宋玉琴气得呼呼喘气,把手机放沙发上一放,抄起凳子,作势要动手。
梁老爷子抿了口酒,悠悠开口,“孩子愿意去,就让他去。”
宋玉琴便放下凳子,嘴里叨咕两句,梁远哲只当耳旁风,拉开门就跑出去了。
这出戏梁斯翊早看腻了,咂咂嘴,觉得没劲。
她知道宋玉琴是舍不得打的,顶多做个样子撑撑面子,随便谁劝两句就罢了。
“你三叔家的燕燕生了,” ? 老爷子又喝了口酒,看向宋玉琴,开口,“想问问你,起个啥名字好。”
宋玉琴摆手,“爸,这事我可不懂。”
“你懂,你是大学生,又培养出来圆圆这个高材生,说不定就给起个旺名儿。”
“这名不名的,跟命有啥关系?我那年头去高考,户口本都是背着家里偷偷拿出来的。要是拿不出来,现在还在地头刨土呢。”
电话那头,梁斯翊静静听着他们说话,忽然想起小时候被罚写名字。
那年还在上小学,刚学写字,名字笔划太多,写起来又慢又别扭。有次老师罚她抄一百遍,写到后头,她连自己姓啥都不耐烦了,就翻开字典想看看,这仨字到底是啥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