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沈兰棠吸了口气,抬头问道:“谢瑾你知道,爱是什么吗?”
“爱?我当然知道。”
“那你说是什么。”
“爱就是......”谢瑾的脸红了红,过了少许才说道:“就像宋齐和郡主一样。”
“就是这样吗?”
“是啊,还有什么吗?”
沈兰棠说不出心里的感觉,她好像是松了一口气,又有种隐隐说不出的失望。
对,就是这样,谢瑾怎么可能喜欢人?他怎么可以拥有这么高级的趣味?
看出她的心不在焉,谢瑾问道:“怎么了?有心事吗?”
沈兰棠摇摇头:“没有,没事。对了,说起来,宋齐和郡主怎么样了?”
宋齐在边关呆了一年半时间,可以说整一场对北戎的战斗他都有参与,亦立下众多功劳,回来之后朝廷任命他为四品指挥佥事,这个官职有点武将世袭的意味,一般普通出身到千户也就到顶了,这一次是谢瑾力排众议,强硬要求朝廷给与宋齐正确待遇,而一旦跨过某道区分线,未来就有无限可能。
谢瑾,或者说谢家的做法也是给外人的一个讯息,表明他们会成为宋齐在官场的靠山,这之后,和熙郡主的父亲是否愿意给宋齐机会就看他们自己了。
不过,沈兰棠觉得这个可能性还挺高的,一来如今先帝去世,皇室所有势力彻底洗牌,说难听点,普通王孙贵族的权力还不如谢家,你得罪谢家干嘛呢。还有一点就是和熙郡主已经十九岁将近二十了,却迟迟未嫁人,连未婚夫都没有,这难道不就是一个讯号么?
谢瑾:“我听闻宋齐回来之后,和熙郡主的哥哥请宋齐出去吃过饭。”
“啊。”
又是一个讯号。
也好,总归给这对痴儿怨女一个圆满的机会。
沈兰棠和谢瑾说着话,慢慢入了睡。
夜里。
“将军,将军快走!我来断后,宋齐,护送将军走!”
夜里,沈兰棠正睡的安稳,忽听耳边响起阵阵声音,她这半年多来都是一个人睡觉,冷不丁身旁多了个人,正是敏感,一点声音就立刻惊醒。
原来是谢瑾在梦中喃喃自语,不断的发出梦呓,听他的话,沈兰棠心中又是无奈,又是心疼。谢瑾虽然嘴上说的没什么,可毕竟是战场,时刻面临生死抉择,哪里真的什么都会没有。
“谢瑾,谢瑾,你醒醒。”沈兰棠轻轻摇晃谢瑾。
黑暗之中,谢瑾飞快睁开了眼睛,一双尖锐明亮的眼睛在黑暗中闪烁着冰冷的光芒,直到看清身旁的人,他脸上神情才逐渐恢复。
“我,怎么了?”
沈兰棠轻声道:“你做噩梦了。”
“抱歉,我......”
沈兰棠下床从桌上拿了块毛巾,打湿了给他。
“在战场也发生了许多不安稳的事吧。”
谢瑾低头不语,直到用毛巾擦完了汗才道:“的确有些事情。”
沈兰棠抱着膝盖坐在床头,她温柔的目光和窗外的月光融在一起:“你可以讲给我听啊,反正也是闲来无事。”
“你真的想听?又脏又臭又无聊的。”
“无聊不无聊不是你说了算的,你讲给我听嘛。”
“好。”
“我刚刚梦里说了什么?”
“你一直在叫将军走,还说自己断后。”
“那一回啊,那一回也当真是刺激。那是有一次,我们不巧落入了敌方陷阱......”
谢瑾慢慢讲述着这场往事,他本就是亲身经历过的人,在那些官方的折子里,所有波折惊险最终都会化为冰冷的数字,仿佛他只是一台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