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斯容身份特殊,她?在?王府有自己的一个院子,但院子里除了她?和她?带来的人外,无一人是王府原有的仆人。
她?既不是妾室,也不是主子,却?可?以在?王府自由?出入,除王妃寝宫等?几个特殊地方外,无人敢拦。
仆人通知了慕斯容后,慕斯容很快出现在?大皇子面前,她?还是一贯冷漠的表情,淡淡道:“殿下?有什么事?”
“我想带你去见宁乐伯。”
“殿下?还没能让宁乐伯开口么?”
大皇子苦笑一声:“你就别取笑我了,我要是做的到,何苦要去抓他的孙子孙女,万一被人知道了,我的名声都难听。”
慕斯容显然对他们这些?皇家人的“名声”没有兴趣。
“那殿下?是找不到可?以威胁他的东西了?”
大皇子高深莫测的摇摇头?。
“我从不相信有人能真的抗住严刑拷打,如果他抗住了,只能说明?我们得?手段还不够,斯容,我可?否说过宁乐伯的父亲,也是当?时陪父皇去你家的臣子之一。”
慕斯容目光颤了颤,冷冷地看向他:“殿下?,你现在?跟我说这个有什么用?他父亲早已去世多?年了。”
“父债子偿,我知道斯容你性情良善,不欲加罪于无辜,可?难道宁乐府一脉通过加害你父亲,你族人获得?的荣耀,跟宁乐伯就一点关系都没有吗?你敢说他们的荣耀不是踩在?你家人的尸体上?”
“你不忍心伤害孩子,可?他们可?曾对你的家人不忍心过?”
“够了!”慕斯容怒喝一声,厉声道:“你到底想让我做什么?”
大皇子微微一笑:“很简单,我要你……”
……
……
墙壁两边火把映照着地上一滩血迹,血的味道,人体臭味还有不可?言说的味道混杂在?一起,狭隘的空间里充满了腥臭味。
大皇子再次踏入地牢,这地牢和他上回来时一样,还是阴气森森,宛若地狱。
宁乐伯被人拉了出来,他被折磨的只剩下?一口气,早已看不出当?时风光模样。
大皇子微笑着上前:“伯爷,你真是好算计,知道我会找你麻烦,提前给自己的老妻和孩子们做了交待,人人都说你远离朝廷,不通政事,我看也未必,单就这份独到远见,若是在?朝中好好谋个职位,又何必落到今日下?场呢?”
宁乐伯闭着眼睛喘着气,没有任何回应。
“对了,伯爷,我还给你带来了一个朋友,你看看她?是谁?”
宁乐伯艰难睁开眼睛,看到大皇子身边站着一个妙龄少女,看她?气质不像是什么普通女子。
“你,你是……”
慕斯容望着宁乐伯,冷冷开口:“我听闻十七年前,你父亲曾与皇帝一起到一个叫祁川的地方,离开祁川的时候,皇帝获得?了赫赫战功,所有随行臣子都记上了一功,唯有当?地百姓遭受了灭顶之灾。这件事情伯爷听说过吗?”
宁乐伯眼中瞬间迸射出强烈的光芒,他摇摇头?,回答道:“没有,我没有听说过。”
慕斯容讥笑一声:“你们靖朝的皇帝,臣子都是这么虚伪怯弱的吗?”
慕斯容两步上前,一把抓住宁乐伯的头?发,她?字字句句咬牙切齿,恨不得?吞其骨食其肉。
“当?初你的父亲没有想过放过别人的老弱妇孺,现在?该是你的孩子来还债了,我会找到你的孩子们,让他们跟当?时的祁川百姓一样,在?深渊中品尝死亡的味道!”
“不!!”
宁乐伯发出一声嘶吼,身体剧烈的颤动?起来:“不不,不要,他们是无辜的!”
慕斯容眼底瞬间爆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