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觉予皱了皱眉,只能配合着对?方往下倒。

柔软床铺下陷,双手被压过头顶,继而?有人覆了上来,

熟悉的檀香缠绕在鼻间,眼前一片红,瞧不?见对?方在犹豫什么,大抵是?在挑选位置,好半天只俯身?张开嘴。

虽是?原模原样照搬,却没长公主殿下的利落帅气。

钟觉予莫名有点想笑,却碍于?小道长的自尊心,选择刻意忍住。

而?另一个人还浑然不?觉,对?着挑选好的位置,试探咬下。

这样子实?在有趣得很。

让钟觉予有些想摘掉纱布,垂眼看看某个人现?在的模样。

可她却不?能,没被多大力度压住的手不?自觉抓住床单,好像在克制自己的想法。

并不?尖的牙齿在薄皮上滑过,像是?第一次吃肉的小猫在努力,轻轻叼住,又?怕太重?,用舌尖小心抚过,安慰猎物不?要害怕。

在这方面,小道士倒是?挺有慈悲心肠的。

钟觉予再等了一会,才觉得有点疼,其实?也不?算,最多是?有了些感觉,这感觉还不?如被舌尖舔过,带着小心翼翼的意思,估计等一会就彻底没了印子。

笑意强压在唇角,连身?上的四爪蟒龙都看着好笑,不?似之间的骇人。

可小道士还未察觉,自顾自地咬了口?,然后又?往下,学着对?方的样子吸了口?,却不?得章法……

还没有等一会,极力说服自己不?要动的钟觉予又?听见,小道士可怜兮兮的声音。

“钟谨言,这个怎么弄啊?”

她照虎画猫,实?践了半天也没弄出个印子,懊恼之下,只能和?对?方求救了。

身?下人突然沉默,不?像往日那样第一时间就回?答,反而?紧紧咬着嘴角,身?体微微颤抖。

洛月卿迷惑,便俯身?去问:“你怎么了?是?我咬得太疼了吗?”

她问的是?真心实?意,却让身?下的人彻底破了防,那些抑制不?住的笑声终于?响在洛月卿耳边。

“抱歉……我、我不?是?故意……”笑声掺着说话声,断断续续的,自成年以来,长公主殿下还从来没有那么失礼过,笑得颤抖不?已?。

跨坐在她身?上的小道士,从愧疚到面色青紫,提高声调,喊道:“钟觉予!”

底下人试图忍住,却一直在笑。

那小猫终于?彻底炸毛,恶狠狠扑向对?方,对?着嘴唇就是?一口?,一副要证明自己的模样。

这力度确实?比之前重?了,但?钟觉予笑意难止,抬手覆到对?方脑后,一边笑一边愧疚安抚。

可洛月卿却不?吃她这套了,兔子逼急了,也能来个后蹬腿,更何况是?她。

齿尖划过软肉,再用力一咬,即便扯到自己原本的伤口?都不?肯松口?。

“钟觉予,你最过分了,”洛月卿气得不?行,那缓下来的哭腔又?席卷而?来。

哪有人这样过分,简直恶劣。

钟觉予终于?想起心疼,忙道:“好了好了,我不?笑了。”

可另一人却不?放过,咬过嘴唇又?叼住她下巴,硬生生咬出个牙印才肯停。

钟觉予也不?阻拦,反而?抚着对?方后脑勺,发丝从指间溜走?,好似在让对?方更过分些。

气狠的小猫终于?忘记了疼人那一套,一口?更比一口?凶,直接扒拉开对?方衣领,对?着锁骨又?是?一口?。

分明是?钟觉予在受罪,哭的却是?她。

失去视觉之后的其他感触都变得格外清晰,咬出的刺疼和?泪水滴落的感觉,莫名揪着心脏。

“钟觉予你过分!”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