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1 / 2)

脸上老街坊似的一本正经,心里却在想这个人正装真耐看,手也性感,尾巴……尾巴肯定也是要摇的。

然后又想方应理有没有这样抱过他呢,也不是没有,除夕晚上他托着他的腿弯把他架起来做,整个人凌空,后背抵着墙,脊柱中线那里是突出的,墙是硬的,硌得他一边嘶气,一边拼命挺直脖颈。

外面有人在放爆竹,有小孩在笑,咯咯咯,噼里啪啦,咻咻咻,有那么一瞬间会突然抽离出来,觉得荒诞。辞旧迎新的时候,有人在吃年夜饭,有人在看春晚、搓麻将、打牌,也有人放炮、许愿,算有点仪式感的时刻吧,可他们在干什么你点燃我,我点燃你,两根交缠的引线,火舌烧到极限,烧进封闭的躯壳里,然后热,紧接着烫,脑子里也跟着噼里啪啦响,烟花在窗外,又在眼睛里,也在身体深处。

有什么炸裂开。

耳机里的水声突然停下,任喻拉回思绪,听到方应理拉开浴室门走出来,好像随手打开了电视,有人在对话,说什么听不清,但很快对话声没了,变成若有似无的低喘。

任喻皱了皱眉,将耳机往贴近耳朵的方向压去,努力分辨,声音越来越暧昧,越来越……不可描述。这时他才意识到方应理的声音不知何时消失了,没有走路的声音,没有吹头发的声音,什么都没有。

他正百思不得其解,忽然在那端视频的喘息声中,清晰地听到了三个字方应理。

是有人在喊方应理的名字。很难耐,软软烂烂的,是一种动情的声音。

任喻的瞳孔猛地放大了,这声音他再熟悉不过,因为这是他自己。

意识到自己被戏弄了,他一把薅下耳机,气急败坏地给方应理拨电话。

方应理看到手机屏幕亮起,故意等了两秒才拿起来,刚一接通,就听到任喻急促的呼吸声,像一簇火舌卷过来。

“方应理,你在看什么?”

是质问的语气,但也是明知故问。

方应理轻笑一声,惫懒地将尾音拖长:“录像。”

先短暂停顿,又故意补充一句:“cao你的录像。”

不知道是FYL文件夹里的哪一个,方应理又是什么时间拷走的。拷走也就算了,还明知他在监听他,故意放给他听。

“方大律师,我才走三天啊,你是不是可以克制一下你变态的内心。”任喻的耳廓开始变红,不知道是刚刚快速摘下耳机时剐蹭出来的,还是因为方应理吐字很慢,经电流传递,呈现一种心照不宣的暧昧。

方应理问:“那你用窃听器监听我,不变态?”

任喻噎了噎,他想反驳,想说点很正派的话,跟这个变态划清界限,可就在这时,背后一墙之隔的对面,传来了时重时轻的呻吟声。

隔音实在太差了,突然有一声极高亢,任喻知道方应理一定听到了。

两个人一时安静下来,好像在消化这一刻的尴尬。

“不是我房间。”任喻勉强笑了一下打破僵局,“是隔壁在……”

可方应理好像无意听他解释,立刻打断了他:“任喻,你现在在哪?”

他的声音突然不一样了,变得往下沉,气音充沛,暗潮汹涌,像是某种耳语。

“床上。”任喻刚吐出这两个字身上就开始发烫,他感觉自己在一辆不断加速的列车上,车要去哪里,什么时候会停,前面是悬崖还是激流,全都未知,心脏缩紧了,陷入一种极度的危险感。

其实他确信,这不过是很普通的两个字,晚上十点了,当然应该在床上,在床上干什么,当然是睡觉。可是现在右耳是自己被*的声音,左耳是隔壁的嘤咛泣语,使得这两个字忽然变得不太清白。怎么会这样。

列车突然变换轨道,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