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颇为残酷的过程,并且常左棠对于正式调查员的死亡有些语焉不详,这让余泽有了不好的预感。
他沉默许久,但是最终并没有问出口。
有时候余泽还是有一种天真的善良,他不敢开口询问是否会有非正式的调查员为了成为正式调查员而动手杀人,或者故意伤人。
原因自然很简单,有些人愿意为了权势和地位铤而走险。
余泽没有说,常左棠却像是忽然想到,随口提了两句:“比如现在西中区的那两位,前任都是不明不白就死了,到现在也没人知道真相,不知道究竟是死于特异事件了,还是被人杀害了毕竟如果有人死在特异事件之中的话,就是真正地消失在这个世界上,谁都不会记得了。”
余泽还来不及感受那种来自人性的恶意,就已经感受到了来自世界意识的冰冷。
死于特异事件,于是就此消失在这个世界上了?
余泽原先以为,如果有人死在特异事件之中,恐怕世界意识会冠之以意外的死亡原因,但是常左棠却告诉了他残酷的真相。
这也是为了保护自己?因为特殊死亡的人数过多,会引起外界的注意?
余泽无从知晓,他只是从常左棠这种随意又普通的语气中,忽然明白过来,对于世界意识来说,对于特局来说,相比世界与文明的存续,个人的生死也许就是无关紧要的。
余泽无从指责,只是轻轻对自己说,现在你懂了,这不是简单的侦探游戏。
他不再那么兴奋了。
有人忽然在外面敲了敲门,然后走进来,是刚才跟在常左棠身边的几个男人。其中之一走上前,附在常左棠耳边说了一句,常左棠眼皮一掀,说:“死了几个?”
“五个人。傅长生在饭桌上杀了他们。傅长生也受了很重的伤,现在奄奄一息。”
“村里其他人呢?”
“暂时还没有发现这件事情。”
常左棠站起来,冲着余泽点了点头,就准备出门。
“等等,”余泽叫住他,“我们可以一起去吗?”
“你们?”常左棠回头,挑了挑眉,看了眼傅敢,随意地点点头,“随你们。”
余泽就拉上傅敢一起去凑热闹。傅敢没说什么,反正就跟在余泽的身边,一言不发,很好地维持着他寡言面瘫的外表。
天色已然漆黑,深秋的冷风刮得人脸生疼。余泽稍微有点夜盲,就让傅敢拉着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