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锦新村,而不是紧挨着的另外一个小区,还如此巧合地,遇上了一周才出一次门的你?”
李惶然的嘴唇颤抖了一下,他低低地说:“你认为,那个凶手认识我?”
夏旁笙干脆地点了点头,并且补充说:“我认为,不仅他认识你,你也认识他。”
这是夏旁笙在得知余泽救了李惶然之后,脑中升起的第一个想法。
余泽对李惶然的救助,并不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性质的。是余泽身上的“异常”特地让余泽回到过去,救了李惶然。
百般周折,就为了救李惶然。
这本身就很奇怪。
抛开“异常”的目的不说。这么多个受害者,为什么偏偏要救李惶然?食人魔案件已经持续了十三年,就算一周一个受害者,也有将近七百人。
却偏偏挑中了李惶然。
李惶然必然是特殊的。
在这么多个受害者中,为什么唯独他是特殊的?
或许,他知道凶手是谁,而不自知。
夏旁笙又接着补充为什么自己会这样认为:“之前余泽说,他救了你之后,有一辆面包车还追在你的身后,甚至一点一点,慢慢地搜寻着小吃街。
“但是,我的获救,以及我所知道的,其他人的获救,都没有这样的追逐战。比如今年获救的两个幸存者,凶手甚至非常随意地将他们弃置在空房里,甚至没有经过细致的搜身,让幸存者能够报警自救。
“这意味着,凶手很在意你。”
李惶然茫然失措,他下意识看向余泽,得到余泽安慰性质的一个拥抱与轻吻。他完全没有想过这个可能性。在他父母死后,一年的时间中,他切断了自己与原本的社交圈的来往,他不知道,在他认识的人中,有谁会做出这样可怕的事情。
余泽说:“这确实是一个可能,但是去年盛嘉黎不也是被当街掳走的吗?就在警车的后面。凶手说不定就是这么胆大妄为。”
夏旁笙也同意了:“是的,随机性确实很大。不过还是拜托李先生回忆看看,是否有可能是你认识的人做出的。”
李惶然还是摇头:“我想不出来。”他沉默了一会,“说实话,我本来也不认识多少人。亲戚,我的父母都是独生子女,去年出车祸去世了,爷爷奶奶外公外婆都已经过世;我也没有什么朋友,最多就是同学,都不是很熟。
“其他的……还有心理医生,不过我父母过世之后我就停止了治疗;我父母的业务伙伴,他们去世之后我有接触过,但主要是和律师打交道,还有就是昆泰研究所的一位长辈……”
夏旁笙诧异地说:“昆泰?”
“是的,我父母在十几年前投资了昆泰。”李惶然说,他有些不安,“有什么问题吗?”
余泽皱起眉,他明白过来夏旁笙那种诧异的语气意味着什么。三位特局的调查员相互看看,陷入了沉默。
这样的沉默令李惶然更加恐慌,他下意识看向余泽,目光依赖而害怕。余泽摸摸他的头发,让李惶然稍微放松了一些。
夏旁笙注意到了他们的互动,眉头皱得更加紧。
在来之前,方照临就已经告知了,她需要决定是否邀请李惶然成为特局的编外人员。原先夏旁笙还在犹豫,但是现在既然扯出了昆泰,她也就下定了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