醋排骨,不吃难道还留给这个揭他黑历史的家伙吃吗?
钟存景又笑起来,他凝视着余泽,看到余泽脸上生动的表情,心想他的小男朋友怎么这么可爱。
等余泽吃完,钟存景也差不多处理好了自己的工作。于是钟存景开始吃饭,而余泽就开始进入正题。
“看起来,庄如艳和部门里的人关系都不好啊。”余泽撑着下巴,若有所思地说。
他的嘴角还沾着刚才吃到的酱汁,却摆出一副深沉的思考者模样。钟存景忍笑,抽了张餐巾纸给他擦了。
余泽脸色僵硬,刹时间脸色爆红。但他若无其事地把这件事情忽略了过去,假装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余泽继续说:“陈柔、邓姚斌、张扬,好像都有杀人的动机。”
钟存景就很配合他:“我刚刚才知道,张扬和庄如艳居然是夫妻。”
“是啊,结婚都好几年了。”余泽尽力搜刮着脑海中的记忆,最后说,“真的看不出来。”
在办公室里的时候,庄如艳和张扬像是陌生人一样,真的难以想象他们在家里会怎么相处。
钟存景说:“我记得张扬,我当初给他面试过。”
“哦?”
钟存景想了想,然后说:“我印象比较深刻的一个点,是他的家庭。他的父母好像非常望子成龙,所以从小到大就将他的人生安排得非常完满,并且给他施加了很大的压力。他当时说他将来希望能够自己独立生活,因此才有了想要奋斗的念头。”
“不过他并没有奋斗。”余泽顿了顿,又补充说,“还从自己父母的压迫下,来到了妻子的压迫下。”
钟存景点了点头。
余泽又说:“不过我不太懂这种逃离逃离父母羽翼的感觉。我觉得用逃离这个词就显得很奇怪。”
钟存景不解。
“原生家庭会给个人带来终身的、不可磨灭的影响。否认家庭,不就是否认自己吗。”余泽说,“我无法认可这样的行为。”
钟存景听了,不由得在心中叹息了一声。
这话或许只有余泽这样,生活在一个简单的、幸福的家庭中的孩子才能说得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