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的手指几乎要掐进他的肉里,呜咽着:“我当不成新娘子了…爹,我当不成了……说话间,她的眼皮渐渐耷拉下来,抱住父亲的手也慢慢松开,蛇身眼看着已到了她的胸口……当得成!当得成!”他拼命亲着女儿的额头,“爹答应你,我的明珠一定会是世上最好看的新娘子!你不要睡过去,不要睡!
突然,一阵黑烟誊起,包裹住整个大床,再散去时,他怀里只剩一条黑色的蛇,小孩大腿般粗,缠住他的胳膊,嘶嘶地对他吐着信子。
“明珠小姐……”婢女瘫坐在地。
他像被人抽走了魂魄,任由这条蛇在他身上游走,脸上渐渐浮出怪异的笑容,喃喃:
“原来是真的光线暗淡下去,越来越黑,直到淹没了整个场景我倒吸一口冷气,还没回过神来,眼前又亮起来。
宽敌的大厅里,几桌酒菜热气腾腾,他坐首席,十几二十个仆从拘谨地围坐一旁为首的管家模样的老头躬身对他说:“大人,只有三人要离开,其余的都愿意继续留在罂冢伺候大人跟…呃,小姐。
他点点头,四下环顾一番,平静道:“三天前的事,大家都知晓了,家门不幸,明珠蒙难。你们害怕,我理解,所以不强留。不论是打算离开的,还是愿意留下的,念在我平日不曾薄待过你们,只求你们对明珠的事终生守口如瓶。”说罢,他举起酒杯一饮而尽,又道:“喝了这杯酒,我便当你们答应了大人放心,明珠小姐的事,我们绝不跟人透露半分!”管家老头叹息,抹了抹眼泪,“可怜见的,我是看着明珠小姐长大的!夫人临去前一再嘱咐我们要尽心照顾小姐,可如今小姐遭了这么大的罪……大人,你一定要想法子帮帮小姐!
他叹气,拍拍老管家的肩膀:“只要我在,明珠就会好好活着。
老泪纵横的老管家举起酒杯,席间所有仆从也都端起来,毫不犹豫地喝下去。
场景突然碎裂开,再聚找时,已经不是刚刚的大厅,灰黑墙壁的阴暗房间里,一个颇大的四方池子里正翻腾着冒着异味的黑色汤水,他站在池旁,用力将一具尸体推进池池子旁边的地上,挨个躺着刚刚还在跟他喝酒表忠心的仆从们。
阴影重新聚拢来,残缺不全的人影从四面八方朝我涌过来。“杀人偿命!不得善终!”他们尖锐而绝望地叫喊着我定定神,捏紧左拳,喝了一声:“灭!”
“妈!妈!你发什么呆呀?
未知的小手在我眼前晃来晃去,还有石姨跟聂巧人的脸,我用力眨眨眼,面前还是刚刚的场面,罂小姐还躺在我怀里,而我一直保持着左手握拳的姿势。
“我发呆?
对啊,起码愣了三秒钟哦!”未知说,“谁喊你都没反应。
我还当你中邪术了呢!”石姨拍了拍心口,“幸好没事。
所以,这就是真相了?
我把只剩半条命的罂小姐交给石姨,走到罂大人正对面,也盘腿坐下他的视线一直追随着我,准确说是一直盯着我的拳头他们还在罂冢吧?”我与他对视,“你也是蠢,留一两个做帮手替你掩埋尸体也好啊,自己干多累啊。
他不作声这样死去确实冤枉。”我慢慢松开拳头,一丛黑色的火焰状气体在我掌心跳动你倒是做得干干净净,连怨毒都藏得这么好。”
他冷笑,仍不说话。
这是何物?”聂巧人疑惑地看着我手掌上的玩意儿,“是那长命锁里的?”说罢他从地上拾起一块长命锁的碎片,仔细辨认一番后,皱眉道:“是人骨。”他又将碎片翻过来,眼神一变:“背面还刻了符文。”他将碎片递给我:“你看看。”
不用看了,那是吸取并禁锢怨毒的咒文。”我目不斜视,一直死死看着罂大人眼睛,“我不管你从哪里学来的邪术,事实是你还真挺有天分,一开始连我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