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纵是将整个北坊翻一遍,也未见得能找到它。所以我才说,桃花咒不是最厉害的,但小刃割肉,更见凶险。”
众人皆沉默,只有寻到那“本体“,唐公子才能转危为安,可是北坊这么大,活物大大小小何止千万,一件件去筛查寻找,无疑大海捞针我心下一动,问木道长:“这几日夜里,都由我们将黑影驱散,若我们视而不见唐公子会如何?
这…”木道长说,“只怕就此被束缚了魂魄,身不由己随之而去,万劫不复。”
听罢,我又道:“咱们老想着如何去找它,为何不反过来呢?”“莫非你想……”聂巧人立刻明白了我的意思。
“我就是那么想的。”我眨眨眼,“虽然有点兵行险着。”
“老板娘的意思是…“不如这样试试。
几颗脑袋凑到一起,嗨咕嘲咕。
我现在需要的是效率,手里的每件事都要争取时间。
从挽朱颜里出来,我连口水都来不及喝,便在石姨的带领下火速奔赴传说中的器冢。
就我们两人,聂巧人本打算同行,我问他罂大人可认识他,他说认识,过去他来北坊巡视,他的马挡了器大人的轿子,此人虽未下轿,却主动让路,并半开轿帘与他寒暄两句,无非是闻名不如见面之类的,他倒是没见着此人的面,只觉着此人气魄非常人可比,虽低头让路,却心高气傲。我告诉他,这就是不让他去的原因,比起他这一身杀气我与石姨就安全多了,人家见我们不过娇弱女子,也少几分防备未免惹人注目,我不动法术不骑龙马,坐在雇来的小轿里穿街走巷,还特意多给了轿夫钱让他们行快些。起初这些街边轿夫听我们要去的罂冢,一个个都犹豫了片刻,不是很想去的模样,石姨爽快地给了他们三倍不止的赏钱,才有人接了这生意。
颠簸的小轿里,我半撩开轿帘,倾过身子问前头的年轻轿夫:“这位小哥,我看你方才听到罂冢二字时,脸色似是不太好看?
他一边蹭地跑一边大声回我:“姑娘你说对了,若不是看在你们出手阔绰,我们哥儿几个断不愿往那里跑的。”
我笑:“这话说的,难不成那里养了吃人的大老“大老虎是没有,白虎星就有他答得毫无顾思哦?”我挑眉,“白虎星这称谓,对女子而言可是个灾难。莫不是罂大人家的女眷得罪过你们?
“谁敢与她扯上关系,那不找死么。”轿夫大喇喇地否定,又说,“我看姑娘你面生想来不是咱北坊的人,你是不知那白虎星的厉害,三个,整整三个大好男儿,都被她害死了。如今我们是连看都不敢看她一银的。
“这么厉害?莫非罂大人家有一头河东狮?”我故意一惊一乍。
“什么呀,罂大人的夫人老早去世,他不曾续弦。我说的是器大人的掌上明珠,这位的名字也叫明珠。”轿夫拉开了话匣子,“要说早些年吧,大家说起这位明珠小姐,都还是一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的嘴脸,谁让她漂亮呀,又是大户人家的小姐,听说性子还特别温婉,当初说亲的媒人真是踏破了罂大人家的门槛。谁知,第一个定下的夫君还没等到迎亲那日便暴毙家中。过了两年,又定一门亲事,结果那位公子在出远门办货的路上掉进河里淹死了,也是没命当新郎。这会儿已经有流言出来,说明珠小姐是白虎星临世,注定克死夫家。可还是有痴情公子不信邪,上赶着去求亲,这不大前年又定下亲事,您猜怎么着?
不会又死了吧?”我瞪大眼睛。
可不就是!”轿夫道,“这第三位准夫婿也是倒霉,好端端走在街上,见有人打好心去劝,反被捅了一刀,本来不是啥致命伤,可就是治不好,最后伤口溃烂,命归西。听说男方家里人气不过,又不太敢去罂冢撒野,只能成天在自己家门口哭大骂明珠小姐是白虎星害人精,我都亲耳听到的未免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