嗵嗵通”一阵巨响,隐隐还伴着“大胆妖孽竟敢在我唐府造次!”这样的怒骂。
感谢主,唐夫人还活着!
我心下一喜,循声飞奔而去,果然在甬道尽头的最后一副铜棺里,找到了声音的厚实的棺盖不知遭了怎样的力气,正一抖一抖地起伏,唐夫人的叫骂更清楚了我将两个小家伙护到身后,稍微提了点力气,一掌推到棺盖上咣当一声巨响,棺盖斜出落地,唐夫人的一只手顺势抠住铜棺的边缘,试图从里头挣扎而出我低头一看,铜棺之中,仰躺的唐夫人竟被她身下的人用手脚紧紧箍住了身子张灰白的脸从她的头侧露出来,漆黑的眼睛里闪着异样的红光,诡异的是,人脸上只有一双眼睛,没有别的器官,而制住她的那只泛着青光的大手,正试图再次捂住她的嘴巴。
再看,缠住她的不止是一双手脚,一条条寸把宽的白纸条从身下之人的躯体里钻出来蛇一样将她缠个严严实实,也亏得她力气大,硬是挣断了其中的一半,这才得了机会使劲儿踢棺盖难怪没动静,原来是差点成了木乃伊我运起灵力,一指断开所有纸条,又朝那张惹人生厌的怪脸一掌拍嘶斯一阵怪响,纸条像是吃了痛,纷纷缩回去,一双手脚也迅速松开,触电似的抖我趁势将唐夫人从棺中拽出来,扯到几步开外的地方。
唐夫人大口喘着气,脚下一软,面如死灰地坐在地上,抓住我断断续续道:“妖孽唐府地下竟……竟有妖孽!
话音未落,铜棺里唰啊阵响动,一个真人大小的白纸人,慢吞吞地从里头坐起来扭过头,发红光的眼睛死死瞪住我们它不是纸片儿那种近乎平面的纸人,它有“骨架”,就像平日里纸扎铺中卖的纸人区别是扎它的人的手艺显然比任何纸扎铺的师傅都厉害,从头到脚比例完美,细致到连手指都活灵活现,这玩意儿如果摆到橱窗里穿上衣裳,不比任何一个塑料模特差所有人正目瞪口呆,咯吱咯吱的声音突然不绝于耳,前头的所有铜棺都有了动静棺盖逐一落到地上,十几个一模一样的纸人,从棺中坐起来,十几道发红的视线齐刷刷地投向我们。
我就说此地镇有邪物!”木道长缩到我身后,手里又多了一个八卦镜,对着纸人们胡乱照射,却不见一点成效纸人们的动作十分一致,慢慢从铜棺内站起来,再一步跨到外面,双手垂在身侧步步朝我们走来。
我确实没见过这么有规模有组织的纸人小分队,不过,对付起来应该不难?
正想着,那该死的木道长又不知翻出了什么法宝,将两个乒乓球大小的黑丸朝纸人投掷而去,大喝一声:“妖孽!看我的霹雳雷火弹!”可惜用力过猛,两个丸子从纸人头顶越过去,落到后头几米开外的地方,金光一闪,轰隆一声,土石乱落,好好一条甬道被拦腰炸断,纸人未伤分毫,倒是把我们的退路封个严实。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不怕神一样的敌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笨死啦!”未知气呼呼地白他一眼,话音未落,一道火焰就从口里喷了出去,小丫头双手叉腰,小脸涨得通红,大概把全身力气都使出来了。道里变得异常明亮,伴随着此起彼伏的哇哇声。
原来这种纸人还自带发音系统……只不过,再高端也还是纸人,遇火成灰是唯一结果十几团火球没头苍蝇似的在甬道内乱撞,最后纷纷跳回铜棺里,随着火势的弱去渐渐没了动静。只有偷袭唐夫人的那位运气稍好,混乱中只是被烧到了一只左腿,难得它还有些智慧、一把撕掉左腿,连蹦带跳地朝甬道末端逃去。
木道长惊诧万分地看着未知,手里的八卦镜跟桃木剑当啷掉在了地上,结巴着说:
这这这……如此年纪竟学得驭火之术?!想我师父,活到一百三十岁也只能在指尖燃出个小火苗…不得了不得了!”说完,他又跟看怪物似的看着我:“老板娘,您生的都是什么人物啊?
反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