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阿灯都走到了那条骨线之后,而柳生刚刚却不动声色地退到了骨线之外,此刻我们与他已是楚河汉界,各占一边。

我疾步上前,离骨线还有两尺远时便匆忙立定,信龙差点从我肩头滚下来,怒斥道“你就不能对乘客的安全负点责吗!要是我有三长两短,你们两口子就别想倾听彼此的声音了!

“求之不得。”我白了它一眼,“我要是没及时停下,你就直接撞死了。”

啥意思?

我伸出手掌,感受着面前那层顽固的力量:“骨线是一种结界,我们被隔离在线后禁止外出了。

信龙立刻抓狂了,省略它上蹿下跳的丑态两百字。

啪拍两声鼓掌,柳生冷笑道:“难得难得,身为生意人,竟还有这般本事,能觉察出这一点点异常之处。

你谦虚了。”我收回手掌,也笑道,“也是我记性不好,刚刚没想起来,这不就是传说中最坚固的天水地围’么你连这个都知道。”柳生收起笑容,“你本可以全身而退“你也本可以当个画家,或者别的,安安稳稳过日子。”我惋惜地叹气“天水地围是什么鬼东西!”信龙在我肩膀上乱跳天之飞鸟,水之游鱼,地之走兽,各取七种之骨,碎之而成线,则为天水地围传说中铜墙铁壁般的结界。若不小心硬撞上去,跟撞上顽石钢板没区别。你这种小身板直接就挂了。”我不慌不忙道,“刚刚没想到这一茬,我的失误。

所以呢?”信龙哭丧个脸问我,“我们会被关在这里变成千尸吗?”

就要问问把我们关起来的人了。”我耸耸肩,看向柳生,“你是打算等到我们都变成干尸之后,再进来带走吕秋叶么?那可有得等了哟。”

柳生面无表情:“我起码还有可等的东西,只可怜你一双儿女,却再也等不回自己。

这么严重?”我一瞪眼。

话音未落,柳生走到骨线的中心点前,扑通一声跪下了,脑门重重地磕在地上。

我一愣,说:“不用行这么大的礼吧,如果你想求我原谅,可以用别的方式,比如谈一谈人生理想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