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怪们的妖气会一直降低降低,到最后烟消云散,轻贝打回原形,重则虚弱而死。”信龙被弄糊涂了,“可这三个是妥妥儿的人类啊!

我盯着手里的三个葫芦,略一思素,道:“有人在救他们的命。

这又怎么说?”信龙差点从衣领里跳出来,被我捏住了。

我翻开他们的眼皮,几个异常的小绿点埋在他们的眼球上“他们应该是一早就中了妖毒,所以脉象全无,形同活尸。有人以八脚蛊加于水中诱他们饮下,实际上是借八脚蛊的力量为他们稀释妖毒。只要他们饮下足够的药水,体内的毒素自会淡去,性命也就慢慢捡回来了。”我把葫芦放回他们身上,再招呼阿灯过来,让它趁四下无人,赶紧把这三个倒霉蛋吞下去放好,回头等我弄明白前因后果再释放他们,条件是把剩下的土豆条全部投喂给它享用其实偶尔我也会想为啥土豆条就会被阿灯消化掉,但这些活物就能被完好储存下来,可想来想去也想不明白,也许阿灯有两个胃?!一个负责吃,一个负责当货仓?万一哪天它弄反了办?但愿这种事故永远不要发生清理完现场,我拍拍手,跳到阿灯背上,一拍它的屁股:“走!照他们说的路线,咱们投宿去!

吕秋叶这个妹子,是当得上“我见犹怜”四个字的。当我在山水庄的门口一见到正打扫院落的她时,脑子里浮现的只有“黛玉葬花”这个场面,唯一区别是吕秋叶拿的是长把扫帚,放眼整个山水庄,也没有落花可以葬,有的,只是从四面八方飞进来的枯叶很少遇到能瘦得这么好看的女子,厚厚的湖绿色袄裙哪怕是穿在我身上,也难免是虎背熊腰像个棉花球,可到了她身上,却无端失了厚重,轻盈得像块有颜色的烟云,优美地包裹住她的身体。头发也美,垂顺黑亮,挽了个简单的髻,以一枚简单的阳绿翡翠叶子钗别住,清雅别致,平添的未。

瘦,就是这么占便宜!我就是管不住嘴,以前在外头有赵公子做饭,现在有胖三斤,两个都是做美食的一把好手,所以我瘦不成一道闪电不能怪我。

“很少有大嫂这般的人物去山顶观日出呢。”烧着炭火的房间里,吕秋叶将两碟一碗放到桌上,里头装的是香喷喷的慢头与小菜,“山野之地,粗茶淡饭,大嫂莫要见怪我拿起白白的慢头闻了闻,赞道:“好香。是秋叶妹子你做的么她腼腆地摇摇头:“都是大哥从外头给我们带回来的,说来笑话,我对烹饪并不在行你的大哥?”我扭头看向虚掩的房门,外头噼噼啪啪的砍柴声一直不绝于耳,那叫吕晴河的年轻男人,在我还没走进山水庄时,便热情地走到院门样的铁门框后头,问我有何贵干,得知我是来凑热闹看日出时,他更加热情地邀我进来,说家里刚刚做好晚饭,吃完再睡几个时辰,正好赶在天明前去山顶。这个男人年轻,俊秀,礼貌,热情又不过头,被拒绝的概率很低将我让进里屋取暖并把吕秋叶介绍给我之后,他便去院子里劈柴了,他同我说,天寒地冻,此处又是深山,柴火总是不够似的,生多大的火都觉得骨子里发冷。

你这大哥待你很好啊,粗活全包,还给你买这么香的缦头。”我继续闻,始终不下口。

“大嫂误会了,晴河是我二哥,大哥还未归家。”吕秋叶在我对面坐下来,取了个竹编的针线筐放到膝盖上,从里头捻出一只还没编织完成的线鸟,慢条斯理地继续,“所有外出采买的事宜,都由大哥一手操办。”说着,她看看一口未动的饭菜,问:“大嫂怎么不吃?是不合口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