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以脚酸?
我咧嘴一笑:“猪的脚酸啊!
另一个蓝袍青年忍俊不禁道:“倒是头次见到以猪为坐骑的。此处离山顶还远得很呐,以大嫂你们的脚力,只怕天黑也是到不了的。不如趁天色还早,沿此路而上,见了两棵缠绕在一起的老槐树时转左,循那青石路上去,到山水庄投宿一晚,再赶在天明前往山顶去就是了山水庄?是客栈么?”我好奇地问。
“非也。只是一处民居,主人好客慷慨,常为入山的游人提供食宿,跟别家民宿不同,他们并不收钱的。我们几个便是昨日人山晚了,又囊中羞涩,正发愁时想起曾有同伴说起这个地方,便慕名到那里投宿的。”蓝袍子说着说着,从腰间解下一个细腰葫芦,拔开塞子灌了一口水,“吕公子一家不但好心收留,给吃给喝,临走时还送我们装了热水的葫芦,说天寒地冻,有口热水喝才是好的。
我票了一眼沾在蓝袍子嘴角的“水渍”,明明是几滴诡异的青蓝液体,散发着他们闻不出来的令人作呕的腥臭之气。
这热水里可加了别的东西?”我看蓝袍子喝得津津有味,他的两个同伴腰间也挂着相似的葫芦说是山泉水熬开的,并没有别的东西。”蓝袍子奇怪地看着我,“大嫂你是口渴了么?
我忙点头:“口干舌燥,出门又忘记了带水壶。
“不嫌弃的话,喝一些吧。”他将葫芦递给我。
“谢啦。”我接过来,放到鼻子下嗅了嗅,更加确定了我的猜测。
“大嫂,你这是作甚?这是水不是酒,没有味道的。”他跟他的伙伴们都疑惑于我的举动。
我笑笑,把葫芦递还给他:“突然就不渴了。谢啦那我们告辞了。”蓝袍子跟厚毡帽对视一眼,心中必然以为自己遇到了神经不正常的赶猪大嫂子“慢走哦。”
我让到一旁,看他们嘀嘀咕咕地离开,然后,在他们走出不到五步时,我环顾四周并无他人,便吸了口气,对着这三个家伙的背影轻轻一吹。眨眼之间,三个家伙便瘫软倒地,昏死过去。
你干吗冲他们吹妖气!”信龙嚷嚷开了,“他们会失去知觉哒!
“你不是眼瞎么?”我边说边快步走到三个晕倒的家伙身旁,蹲下来,逐一摸他们脉搏。
我的耳朵就是我的眼睛!你的所作所为都逃不过我的耳朵!”信龙在衣领里扭。
“你不能这样对着活人直接熏妖气哒!搞不好会出人命哒!
你再哒哒哒我就让你一辈子当刺绣!”我收回手,“这三个家伙,老早就没有脉搏了唉?!啥意思?”信龙大惑不解,“不是被你的妖气熏死了吧?
“如果我说,早在我们遇到他们时,他们就不算活人了,这样是不是容易理解些?
我冷冷一笑,“沿途也遇到不少人,你觉得我为何单单要拦住他们三个?!
信龙一惊:“那时候你就觉得他们有问题啦?
印堂缠黑,脚下无影。”我将他们腰间的葫芦一一解下,“这些是你听不见的不可能!”信龙不服,“若是死尸,我是听得出来的!
呵可他们并没有完全死去。”我拔开一个葫芦塞,将里头的水倾倒而出,末了还敲了敲葫芦底,一条两寸长形似长了八条腿的蚯蚂的黑虫子落到一摊蓝水里,缺氧似的拼命扭动,完全不能适应葫芦外的世界。
“是八脚蛊。”我动动手指,虫子被念力重新放回葫芦里,我再拿起塞子堵好它从西汉时的捕妖术师那里传下来的坏东西,一些打不过妖懂的术士,就将这种人工炼制而成的蛊虫想方设法放到妖怪们的食物或者水源里,一且进人妖怪体内,这些蛊虫就会不断稀释妖气,从而令到妖物们的灵能受到影响,再PK时就发不出大招,被对手轻易擒获。很无赖的把戏“八脚蛊我是听说过的,如果不取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