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的规矩。”我点头。
“只穿一晚吗?
“就一晚。
好吧。
始终还是个懂事的娃,我亲了他一口。
其实今天不高兴的不止是浆糊,如果不是今晚的这场“人籍典礼”太正式、太重要,我是不会参加的。
三天前敖炽就告诉我,龙王决定在今晚举行盛会,要在四海龙族的共同见证下,将我与浆糊、未知正式纳入东海龙族的族谱之中。初听见时,我还以为是个类似于把我写进他家户口本这样的小事,可敖炽却说,这绝对不是一桩小事,完成这项仪式之后,我跟两个娃便真正拥有了东海龙族的身份,成为他敖家的一员。从此,便是天帝这样的人物,也要忌惮三分,不敢再以妖怪之名随意冒犯处置我们。
我想了一分钟,问他仪式麻烦么,要不要三跪九叩、歃血盟誓之类的?他白了我眼,你以为是落草为寇么!
既然不麻烦,从这件事里我又想不出任何对我们母子没有好处的地方,我同意了人类有一句话,叫作很多时候你嫁的不止是那个人,而是他的整个家庭。虽然我一直不太认同这句话,但摸着良心想一想,龙王对我还真是不错的,他能站出来举行这个仪式,根本就是对我最大的认可与爱护,这份深重情义,我却之不恭。
至于敖炽说到的四海龙族,倒是勾起我更多兴趣,原来世上不止东海龙族这一份儿哪。敖炽对我的诧异嗤之以鼻,说拿脚趾头也能想到,有东就有西,有南就有北,东海龙族有三拨兄弟有什么奇怪的,大家各司其职,和平共处,只不过因为平时离得有点远来往不频密罢了,所以他几乎没有在我面前提起过。但这次的人籍典礼,四海龙王都会到场。
我笑问,这么给面子?
熬炽却没有笑,脸色像每天回到寝宫那样严肃,说我是东海龙王唯一的孙儿,而你是我的妻子,所以,你有很大可能是东海龙宫未来的女主人,他们几个老头子当然要到东海龙官未来女主人…我突然觉得脑子里嗡嗡响了好几下,这可不是我想要的身份,我只是个带孩子来看看曾的妖,探亲完毕之后我是要飞奔回我的不停继续当老板娘的,卖甜品也好卖茶叶也好,那才是我的生活!
我不加人你们东海龙族行不行?我突然问出个蠢问题。
敖炽看了我一眼,缓缓道,他们不承认你,便是不承认我。
他视人下已轻纸我的头观说无论如何我们家四都会我心下一惊,突然意识到,这场所谓的人籍典礼,并不是我想象的那么简单起而这件事也是我刚刚一直坐在花园里望天的主要原因。
眼看着离夜晚越来越近,我的不安渐渐增长抱着浆概,我沿原路回没走几步,一阵凉风扑面而过,微不足道的气流而已却无端地我倒吸一口冷气,身体像被一把冰做的刀剑闪电穿过,太快所以不疼,只留下那的麻木空荡仿佛灵魂都摇摆两下,要倒出这个躯体以的不光是我,连两边的草木都集体颤了一下,似受了莫大的惊吓下。
龙官里的“气候”一直非常好,几乎是个无风无浪的恒温天堂,这样令人不适的“风”倒是罕见。
惹起我注意的,不止是风低醇厚、悲喜均无的乐声,说不上好听还是难听,每个音符都带着深埋地底的幽5暗,仿佛自一把在地下埋藏了干万年的乐器中缓缓涌上来,四下寻找或者召唤什么。不是吉他,不是笛箫,不是我能想到的任何一种乐器。
“妈,我耳朵疼!“里的浆糊起眉头,括住自已的小耳朵。
耳朵疼!?
我一惊,忙顺手从旁边扯下两片树叶,放到唇边默念两句咒语后,将树叶分别塞到浆糊的耳朵里。
还疼么?”我问他他摇头:“刚刚像小刀扎我耳朵呢。
“现在没事了。”我亲亲他,加快脚步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