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就是你们了。我去接近浆糊,求他救狗,也是希望能让你们介入此事。今天,当你用极度的恶言将魅刺激到极致,令到它破土而出时,我终于松了口气。可是,当你真正捏住彰的脖子时,我才想到“你想到如果我让彰消失,你的小主人可能会因此疯赛一辈子。”我遗憾地笑笑“抱歉,世事不能尽如人意。如你所言,再不扼制这只彩,它会越发强壮,;终成大祸阿癫慢慢垂下头。

很久后,浆糊才说:“妈,阿癞让我谢你“这就不用了,身为国主,总要给百姓做点事。”我起身,慎重说,“阿癞,你不这么再做路镇,以后宫路我自有办法保它平安。不过,得先等我办完另一件事。”

说罢,我走到木道长面前,伸出手:“把那个小妖孽拿出来!

“啊?啥?”老家伙还想遮掩“不想要你的牙了么?”我蹬眼。

我没想私吞它,只是想拿回天仙观琢磨琢磨。”木道长赶紧一扯袖子,那土丸子便连滚带爬落到地上,抱着头慌里慌张地看,嘴里发出尖细的人声,居然还带点山东腔,别杀俺别杀俺!俺知错咧!

我拿手指拈起它,故意怒目相视:“身为土精,不好好留在地下保一方土地平安居然跟邪物浪狈为奸,差点铸成大错!你这样的糊涂虫,该放到油锅里炸一百遍!

土精的嘴巴瘪成一条线,眨巴眨巴眼睛,居然掉眼泪了,当然不是水,是一滴一滴的士…它在我手里抽壹着说:“也不能都怪俺啊,俺不喜欢当一条路,被人踩来踩去。

俺喜欢开花结果,喜欢当一块能长出东西的地,可每次俺开花,就被那些人铲掉,非要在俺头上修路,俺就跟他们对着干,他们修,俺就拆,俺让他们一直修不成!谁知他们心眼儿坏,弄了这路镇来,十只狗呢,俺才不敢跟它们对着干,它们咬俺!好多年后,那彩跟俺说,只要俺愿意跟它合为一体,就能不再受人制约,说不定还能干一番大事业哪!俺头脑一热就答应了。至于魅钻进俺身体之后发生的一切,俺一概不知道!这么久以来,俺就跟睡着了一样啊说着说着,它还怕我不信,稍一用力,头顶便破儿一声开出朵鲜嫩的小红花来,它抹着眼泪道:“俺就是想当这样的一块儿地,开花儿多好看哪,可他们不让俺开花儿呜鸣真是又可气又好笑,隐隐地,还有些可怜。喜欢做的事被压制、被否决,眼看着自己变成自己最不喜欢的模样,确实是一种长久的痛苦宫路很漂亮,走在上头的人也很开心。为什么不试试,去喜欢现在的样子。”

我把土精放到掌心,“没有谁可以完全凭自己的喜好生活在世界上,除非世界上只有你一个人。有时候,我们要学会与世界和解,因为我们不是孤身一人去和解?”土精擦掉眼泪,头上的小红花一抖一抖的,“只要你不把俺放到油锅里,俺就试试不跟他们对着干了,就算没有那十只狗,俺也不拆他们的路就是了行,说定了。”我伸出小指,勾了勾它的火柴棍手,“如果蟾宫路的两旁能开出一些花,我肯定是不会铲掉它们的真哒?”土精的眼睛一亮绝不食言。”放下欣喜若狂的土精,我转身对目瞪口呆的唐夫人跟木道长说:“今天的事就不要说给别人听了,一切到此为止。你们该装高人的继续装,该回家看儿子的赶紧回家。

章儿?”唐夫人这才如梦初醒,“你意思是,章儿没事了?

后知后觉!元凶已除,生气归位,你家章儿此刻只怕是吵着要吃饭呢。”我耸耸肩唐夫人转身就跑,跑了两步又折回来,握住我的手说:“若章儿平安,你这朋友我交定了!回头只要开个口,你这破屋我负责替你翻新!”说罢,一溜烟没了踪影我这破屋…哎哟,心口好疼!

至于你,赶紧回天仙观去,今天之后去你观里添香油钱的人,只怕会踏破门槛。

末了我又补充一句,“如今你既知道我的身份,以后歪门邪道少干。”